崔少爷道:“你不要老是小姐小姐的,好不好,出来玩,心里不要那么阴暗,多想想少爷我,稍微阳光一点,可好?早知道就不该带你出来。”
黄管家听此,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记事簿,嘟囔道:“两件事,第一,你说小姐代表阴暗。第二,你以做生意之名,实则出来游玩散心。”
说完收起记事簿,继续道:“还有,少爷,不是你带老奴出来,而是老奴受小姐所托,跟随于你的。”
见黄管家怀中,那露出一个书角的记事簿,崔少爷一阵头大,道:“把那页撕了,少爷有赏。”
黄管家不屑道:“少爷,你还有钱吗?”
不错,崔少爷现在,已没有了钱,不说打赏黄管家,他连..接下来要顺气的十万两银子都没有.
九毒门一个小童,已是托着金灵丹向他走来,这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肝脾肺肾上一样,让他很是揪心。
只见他单掌向前,制止道:“我说你们也真是,为何每次落锤都这么快呢?要是沈公子和阎公子要再出价,你们不是错失了一位更佳的主顾?”
沈公子道:“崔少爷不用与沈某客气,既然喜欢,割爱与崔少爷又何妨。”
阎竹青道:“阎某也愿意割爱于崔少爷。”
岳卓凡便将那善意,却让崔少爷感到可恶的笑容,投向了他,心道:这小子真是好人,莫不是天老爷派来我们西北,做扶贫工作的?
崔少爷很是为难,便将为难之色,转向黄管家,他不认为在桌各位,能拿出这么多钱,小声道:“黄老儿,虽然你心向小洁,但你也知道,少爷是小洁的未婚夫,损了少爷的脸面,也等于损了袁家的脸面,快拿钱出来,出了这里再说。”
他大可凭借家族实力,赖掉这次交易,但他绝不允许如此,不管是他身后的家族,还是他自己,都不允许,这无关其他,诚信,这同样是一个家族的长久之计。
只是黄管家刚伸进怀里的手,就被李知焉扔出的一物,僵在了怀里,也将崔少爷转过去的头,再次转了回来,瞬间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然后将这难以置信的眼神,带着怀疑,看向李知焉。
此物,正是李知焉扔出,此物,也非他物,一大块金子,闪闪发光,耀的众人睁不开眼的同时,又努力睁大眼睛来看,似是这样一块金子,哪怕见一次,此生便足以。
崔少爷道:“你的钱?”
李知焉道:“我拿出来的,自然是我的。”
他也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毕竟这钱,是从何豪珅那里劫来的。
崔少爷道:“你在哪里搞来的?”
李知焉道:“杀了一个人,然后就有了。”
崔少爷心领神会,对李知焉的经历,他亦有所了解。
自两人分别后,他可是尽力在打探,不说岳麓书院的消息,就是黑道上的风声,他也曾渗入过,自然明白他杀的人,是杀的那个人。
人有时,是会变的,就像刚才,那托着丹药的小童还如恶魔,瞬间就变得如此可爱,甚至他的脚步,也让人感觉出了步步生莲。
如此大的金块,又不免生出一些腹诽,特别是那小童,与来时的云淡风轻,大相径庭。
只见他吃力接过金子,咬牙切齿的搬到殿后。
不一会儿,金门主就带着喜色,再次步入场中,并道:“看来这位苗疆的朋友,也是金之一道的高手,如此大的金块,刚好抵过十万两银子,不多不少,金某倒是失礼了。”
说到这,向李知焉一拜。
李知焉点头,不悲不喜,对金门主,他倒不会给予好脸色。就像他的大花脸一样。
经此后,也让场间诸人,对这大花脸第一次正眼来看。
亦不免腹诽道:果然是未开化的野人,交易都直接带金子的,若是没有空间袋,看不把你这野货累的够呛,不对,在苗疆,能有空间袋的,定非普通人,难道是某个部落的首领,还是苗疆十大部落那种?
崔少爷将金灵丹推给李知焉,李知焉也不客气,直接揣入怀中,这玩意儿崔少爷本就用不上,只为出气,如今气也出了,丹药也有了用武之地,从某种层面来说,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