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留痕说的“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这句富有哲学性的话语,大脑发育并不如何发达的肖汉,一时间竟犯了难。
只见他眉头紧锁,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看在白留痕的眼里,却是一阵无语,索性把头一扭,不再去看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弱智青年。
偏偏就在这时,白留痕听到了有人在前头喊了句:“肖汉,他说你妈是石头。”
愚笨如肖汉,在经过自家少主的一番点拨,即刻恍然,两眼怒火燃燃。
心觉不妙的白留痕,在回过头的时候,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肖汉满脸怒容,一手提着双刃巨斧,大快步上前,来到白留痕的面前,高抬巨斧,眼看就要一砍而下。那柄巨斧突然就停留在了半空。
“肖汉!”
原来是走在最前头的那位黑衫男子,高喝了一声。
肖汉听罢,将挥砍到一半的巨斧,劈在了一旁的白玉地面上,金戈与玉石交错的声音,铿锵作响,直吓得一旁的白留痕憋了老久的尿液直射了出来,将裤裆彻底打湿。
刚从鬼门关逛了一圈的白留痕,心惊胆颤,大口喘着粗气,瞧那模样,像是会一不小心就猝死了过去。
可偏偏就在白留痕偷松了口气,以为灾难终于过去的时候,他又听见了道路的最前方,传来了一句叹息声:“唉,你要真气不过,那就打吧,下手重一点没事,可别往死里打,人打死了,就不好了。”
本就有一窝子火气的肖汉,听了少主这番话后,立刻喜上眉梢,抡起两个砂锅大的拳头,朝着白留痕的身体就是一顿乱捶。一边打,还一边唠叨道:“你妈是石头,你妈是石头,你他妈的才是石头……”
手脚被捆绑的白留痕,刚想喊上一句“别打脸”,他的脸就被肖汉拳脚伺候上了,拳头打累了就换脚踹,脚踹累了就换屁股坐,总有休息之后再打一拳的办法。
御道上的儒衫男子一脸惨白,那一双用来捧书的手,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白兄,没事吧?”
一旁的赵魁,提议道:“要不我下去,把痕儿救上来?”
白无痕摇了摇满是鲜血的手,出口阻拦道:“大哥万万不可,纵使你能在一瞬间解决掉一个人,可另一个人转眼间就能把痕儿给杀了。”
赵魁点头道:“白兄提醒的是。”
白无痕望向那位黑衫男子,做了一揖,道:“鄙人白无痕,还不知阁下姓名。”
黑衫男子微微一笑,心生玩闹之意,拱手大声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鱼龙派弟子,唐落拓是也。”
儒衫男子勉强一笑,作揖改拱手,道:“原来是鱼龙派的唐落拓兄弟,幸会幸会。”
台下的孙骆涯笑着拱了拱手,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嬉笑不已:“和读书人说话就是有意思,随随便便编一两个名字,就能让他心里腹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