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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章(1 / 2)

 9月的外出日也是个大晴天。缓缓和风吹得人浑身舒爽,既不冷也不热,对户外活动来说是个很理想的日子。在这样的日子里,和一位极具魅力的女孩一起出游,本应是件无上的乐事。

叶隐:“还没来”

我把刚才为消磨时间而读的从邑那那里借到的塔马迪尔林加内乱合了起来。以非洲小国为舞台,记载两个国际性企业联盟围绕稀有金属的开采权所产生的冲突,这种类似三国志与企业结合体的纪实文学。虽然书本身是很有意思,不过我更挂念邑那,便读不下去了。

刚才一直在一起聊天的晓,让上原坐到车子的副驾驶座,

晓“拜~拜~”

说完之后,就马上开走了。比起便服,穿校服会更容易通过检查,相沢的这个忠告她应该是会听从的。一般说来是会隔着衣服做身体检查,然后穿过金属探测器,应该不会很花时间的。虽说相沢是会被要求只穿内衣,不过我想邑那应该不是那种被盯上的学生。

但、但是,难道是不不,听人说过检察官是女性来着,性骚扰之类应该是不会不过,那种兴趣的人也是有的,邑那的胸部也是有点那个

邑那诶、有、有那种事情吗,我一点也没听说过、

检察官哼哼。这个房间里检察官就是上帝哦。我再说一遍。内衣也给我脱掉。那对丰满的胸脯里肯定藏着什么东西

邑那我什么都没有藏

在如同监狱一般的检查室里,光线通房顶上的窗户射了进来,照得检查官的额头闪闪发光。

检察官想反抗吗。那么我也没办法了啊。很遗憾,我只有使用武力了呢。嘿嘿嘿嘿。抓奶奶抓奶奶

邑那啊啊、。来人啊、救命——————、、、

叶隐:“不可饶恕!竟敢作出如此下流的行径!看我怎么来收拾你!”

声音“那、那个、谢谢你这么为我担心,不过让人好难为情啊”

我反射似的向声音的方向回过头去,只见邑那正害羞地低着头站在那里。

叶隐:“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邑那“从内衣也给我脱掉那左右”

叶隐:“噢唔、”

邑那好像保护着胸部似的将双臂挡在胸前,涨红着脸说道

邑那“那、那个,阿叶隐:能那么担心我,这让我很高兴的啊。只是、那个”

她稍微抬起眼睛看看我,然后接着说道。

邑那“性骚扰之类的,我想应该不是那样的吧”

虽然她尽力地为我打着圆场,却让我更加无地自容了。

叶隐:“谢、谢谢不过、我今后会注意的啦”

看来邑那好像非常在意自己的胸部。做这种下流的妄想,我算什么教师啊。真是的。

邑那“”

叶隐:“”

在我们之间,9月飒爽的秋风轻轻吹过。邑那突然贴到我的身边,然后勾住我的胳膊。丰满胸部的温暖柔软的肉感贴到我身侧。一阵花一般的香气漂了过来。

叶隐:“邑,邑那”

邑那“我、我们走吧,不、不然会赶不上巴士的”

我感觉到她的心跳。也许,她也感觉到了我的。

叶隐:“嗯、嗯—说、说的是呢”

我没有理由推开她的手。我们一直默默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直到走到巴士车站,不,直到巴士到来之前都没有分开。

叶隐:“呼啊”

我拼命地忍住不自觉的哈欠,然后转过去看了看邑那的侧脸。

邑那“”

邑那从刚才开始就一动不动,站在那巨大的青铜雕塑(?)前,没够似的地鉴赏着。那侧脸是如此的投入,仿佛正在和站在雕塑背后的制作者对话一样我想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样吧。句号。不,我知道邑那确实是认真的啊。我于是也只好无可奈何地,再一次抬起头头来仰视这座名为alpertuis的作品。(见ti8)这数吨开外的青铜制巨大雕塑,看起来就像被高温烧炙到即将熔接的巨大宅邸,上面张开着无数孔穴,就如同呻吟着的人嘴。就像是从噩梦中爬出来的可怕形状。嗯,不得不承认这是件很杰出的作品。这肯定就是所谓的艺术吧。到这里才头一次听说的名为墨里切斯·格兰希尔的艺术家,我想也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吧。嗯、能制作出这整个美术馆,不是很厉害吗。啊啊,好厉害,太厉害啦(毫无诚意的口吻)。

叶隐:“呜哈—、嗯—、”

我又强忍住一个哈欠。说实话,我是完全搞不懂。又不是什么让人看着会高兴的东西,当然也没有为之发笑的理由。而且,在这座格兰希尔美术庭园的广阔场地上展出的,全是这样的艺术。就算这里陈列的所有作品都被人破坏掉,我肯定也只会想啊、是吗,仅此而已。虽说那损失额应该能让我吓一跳,不过那与其说是为失去的艺术而惋惜,不如说那只是与珠宝行遭贼而觉得吃惊一样罢了。要不是邑那也和我在一起,我早就会回宿舍睡下,抑或是继续读那本塔马迪尔林加内乱吧。

叶隐:“呜哈—”

邑那“啊”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的哈欠,终于被她注意到了。

邑那“对不起阿叶隐:。我又这么停下了”

叶隐:“不、别介意。只要邑那你能开心,我就很高兴了。”

这可不是说谎。这与我在读历史书的时候,或是在操纵无线模型的时候一样,邑那也是从心底高兴。

叶隐:“所以,不用介意”

邑那“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要是真的觉得无聊的话,就请先到自助餐厅里看一会书吧”

叶隐:“我会一直陪你的”

而且,以入口出铭牌上所写的说明来看,这里是阳道集团所创设的美术庭院,好像芦部源八郎还担任名誉馆长兼理事长。话虽如此,他却并不仅仅是名誉馆长,这里陈列的大部分美术品,似乎都是源八郎购买收集来的。当然,这个芦部源八郎,不用说,就是邑那的祖父。所以邑那自己想看一看祖父所创的设施,而我也对她在这里会显出什么样的表情很感兴趣。

又过了五个小时。我继续看着这些不知所云的抽象雕塑。或者说,装出一副继续看下去的样子。

虽然累得就像刚跟一辈子的无聊干过一架,我还是兑现了许诺,一直陪她到了最后。这是男人的志气。不、是面子吗。或是打肿脸充胖子。我简直有点想夸奖我自己。我真了不起啊。我真是努力啊。啊啊,真够男人。真棒,是条汉子。不过这大部分都归功于邑那的体谅。每当她注意到我这失格老师的哈欠,便会放下眼前的鉴赏,走向下一个作品。

于是,我们按着参观路线,来到了最后一个雕塑前。虽说是最后,不过我们并没有去欣赏绘画,而且时间也比较紧凑,明显已经跳过好几个了。邑那这么想看这座雕塑,所以可见这雕塑对于她来说,比那些被跳过去的更有价值吧。

叶隐:“喔—”

那是座不可思议的雕像。由光滑的曲面所构成的、让人联想到人形的巨大青铜块,慈爱地怀抱着一个小人形。我看了一眼旁边的作品名标识,上写着爱与支配的博物志系列作品35号无题。制作于1999japan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在这爱与支配的博物志系列作品中,好像只有这部作品没有标题。耸立在夕阳中的无名作品,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染着落日的金黄,发出柔和优雅的光辉。我看着邑那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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