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新的舞台，在石宪的闷哼声中拉开了序幕。
在那沉寂的暮色之中，石宪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在夜色之中，纳米虫似乎变得异常活跃，连带着石宪也能更加清晰的感知到那不断蔓延出去的纳米虫本身的走向。
顺着纳米虫的流动，他感觉自己好像多出了另外的一个视觉器官。
明明他现在只能感受得到纳米虫的存在，但是随着石宪为了剿灭巨化火红蚁而制造出了大量的纳米虫后，那些超量的纳米虫之间似乎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反应。
扩张出去的纳米虫因为细微到肉眼根本无法看到，就像是一面轻柔的纱网一般覆盖在周边地域内。
彼此之间相互链接的纳米虫勾勒出了周边事物的形状。在石宪的感官中，周边的土地就像是变成了一副进行雕琢出的3d画像。
更奇妙的是，这些分散出去的纳米虫，就像是一个支撑节点一般，当纳米虫群沿着其他纳米虫铺设出的节点网络前进的时候，那移动所消耗的大量能量出现了大幅度的下跌，甚至连本来缓慢的移动速度都开始出现了不小的下降。
“这可真是……让人惊喜的礼物啊！”石宪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周边环境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觉，让他想到了一些玄幻、魔幻、异能小说里经常会提到的“感知能力”。
在纳米虫所勾勒出的场景倒映在是石宪脑海中时，纳米虫覆盖之地，就算是风吹树叶的每一点动作，他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可惜了，如果纳米虫移动的速度能够更快一些，没准他可以随手一挥，涌动的纳米虫就将自己身前的敌人给打成分子形态？
等等？
石宪愣了一下，打开了【热门话题】搜索了一下“超凡职业”，像是一些超凡者已经掌控了玄之又玄的超凡体系，甚至于少部分人还掌握了诸如剑气、火球术之类的能力。
他咧咧嘴，饶有兴致朝着力量自己最近的一棵树伸出了手，在他的有意控制之下，那树干就像是被无形力量蹂躏一般，外皮缓缓的凹陷下去，最终出现了一个放大指印一般的痕迹。
石宪嗤笑道：“现在我是不是也能说我掌握了大荒囚天指了？”
在这一刻，石宪终于知晓自己之前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到底是在哪里了。
科学和魔法到底有什么差别？
答案是……没有差别。
就比如说现在，影响石宪对纳米虫操控的主要因素，是他落后的身体功能与纳米虫巢无限的能量需求之间的矛盾，其次是资深计算量所能对纳米虫提供的支持程度。
那么，假设有一天，石宪拥有了堪称巨额的供能，同时又获得了额外的计算量加持，那他是不是完全可以做到将自己的计算量拆分到个人，让个人通过特定的方式分享纳米虫下方的子权限？
一时之间，石宪甚至不敢去想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石宪本身和神灵又有什么区别？
权限就是他牧羊人间的“恩赐”，职业体系的进阶路线就相当于他主动划出的权限级别。
而后来者只是一群沿着他所设定的道路攀爬，最终因权限的不同而被固化的阶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