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尤其是在这样兵荒马乱的世道下,时间更是跑的飞快。
新京城,日军指挥部。
土肥前腺比起一年前似乎胖了一些,左脸靠近耳朵的位置添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此时,他正昨在自己宽大的椅子上,挑着眉毛看着面前的一名日军中尉军官。
那个中尉军官脑门儿上一层细密的汗水,神色紧张的低着头,不敢看坐在对面的土肥前腺,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将军阁下,前日,我们位于草原上的一处铁矿受到袭击,死亡包括曹长在内的九名士兵;昨日,另一伙人偷袭马场,死亡十二名士兵,抢走一百零五匹战马……”
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一名士兵推开门走进来,恭恭敬敬将一封电报双手递到土肥前腺的面前,大声说道:
“报告将军,草原急电!”
土肥前腺接过去看了看,突然站了起来,用力的将那张纸拍在桌子上,怒声骂道:
“八嘎!”
那个日军中尉哆嗦了一下,没敢抬头。
土肥前腺从桌子后面绕出来,走到他面前,冷声说:
“你还有什么要汇报的?”
“没、没有了。”
那名日军中尉的腿也跟着哆嗦起来。
“啪!”
土肥前腺抡圆了胳膊,狠狠的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哈一!”
挨了打的中尉军官一动也没敢动,甚至不敢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
土肥前腺的身体也在哆嗦,不过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连最近留起来的那一撮小胡子都在随着身体抖动。
他没有办法不气愤。
就在刚刚,位于草原深处的一个铬矿又遭到了袭击,死了十三个日本士兵,一个工程师被抓走,并且留下一张纸条,像他索要一万大洋,并且在最后还明目张胆的落了款儿:
“九龙山刘麻子!”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为了打压竹下良久的气焰,任由南京的人从九龙山上一车一车的运走了无数的东西,后来他才找到,那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最可气的就是那个竹下良久,宁可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宝物被人带走,也不肯告诉自己实情,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让这块儿到了嘴边儿的肥肉给溜了?!
然而,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不断的受到来自草原地区的电报,说是草原上频繁的出现土匪,近乎疯狂的抢掠他们找到的各种矿产资源。
而且,从第一次开始,每次发生这种事情,对方都会在现场留下一张写着这六个字的纸条。
还不止如此,土肥前腺明显能够感觉到,这绝对不是同一伙人所为。
因为他经常会同时收到相隔几百里之外的两个不同地点的报告,都说遭到了“刘麻子”的攻击。
也就是说,与之前新京城附近不断出现的“刘麻子”一样,都是鱼目混珠的障眼法。
但是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无论是手法还是武器,都无法分辨到底真正的刘麻子在什么位置。
而且,草原的地域实在是太大了,况且在那样地理情况下,刘天一那些人想要躲实在是太容易了。
草原幅员辽阔,土肥前腺根本就不可能调动大量的兵力去围剿他,而派出去的那些由中国人组成的军队,每次都是有去无回,不知道是被歼灭了还是被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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