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伯琴发了狠,反正都要搏一搏,不如搞一部好的功法,要付出多少代价他都愿意。于是乎,他把自己家底都盘点了一下,大约能值四万晶石。
“嗯,买一部好的功法应该够了,”他自己嘀咕着,“还有那三个小徒挣的钱,应该有几百晶石,再买点辅助丹药也好。”他活动了下肩膀,“嗯,再去跟红尼借上一点,要不买了功法丹药,今后连生活费都没了。”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他收起家当,换了一身衣裳,决定先去找红尼借钱。
“什么?我没听清楚,还是你没讲明白?你找我借钱?你不是说恩情已经烟消云散了么!”
“这跟恩情没关系,我是借,借了要还的,我给你利息。”文伯琴脸皮也算是挺厚的。
“我不稀罕你的利钱,不借。”
现在的文伯琴一副哈巴狗的表情,“尼啊,咋俩认识有好几十年了,小时候还睡一个炕上,我尿床不都是你给收拾的吗。没有恩情,还有交情。仨瓜俩枣的,多少借我点,不然我和我那几个徒弟要吃土了。”
他每次来找红尼借钱都是这样,每次红尼说不借,最后还是借给他,唉,人啊,有了情别的事都是小事。
只不过这次红尼的态度很坚决,文伯琴用尽了办法,红尼就是不肯借。
文伯琴皱了皱鼻,挤出一滴眼泪,“爹啊,娘啊,你们怎么留我一个人在世山孤苦伶仃,爹啊,你临死前怎么交代来着?”
红尼听见这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欠你们家的,我用这辈子来还。”说完她掏出一个袋子递给文伯琴,“这里有五万晶石,你拿去吧。”
文伯琴摇了摇头,他本也不想使出这下流手段的,可是没有晶石,就要耽误清秋的修炼,更要耽误自己培养出一个人才为自己争光的大计,“红尼,委屈了你,我会还。”说完他结果袋子转身走了。
天舍城的集市里多了一个身影,左晃右晃,前顾后盼,进这家店,出那家坊,文伯琴逛游了大半天还是没有买到满意的功法,天舍城也不算是小城了,店铺林立,他把最大的几家店铺都逛完了,功法玉简多不胜数,可就是适合灵灵根修道者的一部都没有。天福阁的伙计建议他去挂单,如果有人有这方面功法就会和他联系,只要花上二百晶石就可。于是,他也只要这么办了,然后零零散散买了些丹药就回了宗门。
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遇见清灵跟一个女弟子一路说笑过来,遇着他,清灵施礼到,“弟子见过师父。”
“清灵,你没在四顶山帮工,跑下来干啥。”
“师父我,”
“你就是清灵的师父,文伯琴?”清灵身边的女子插口到。
“嗯,正式,敢问你是?”文伯琴板着脸。
“我是文殊院的花绮罗,今天是我叫清灵陪我去采写药草的。”
听见花绮罗三个字,真是如雷贯耳,虽然夸张了点不过也差不多了,文伯琴马上笑呵呵的说,“采药好,采药妙,以后多采药。清灵啊,好好陪花姑娘,为师告退,告退。”他倒是对着花绮罗做了一揖。他没有想要马上走,只是说话的套路,没想到花绮罗也不跟他客气,“嗯,你去吧。”
他只好尴尬的走开了,不过心里还是欢喜,为什么呢,因为这功法玉简的事可能就要着落在花绮罗的身上了,无他,这文殊院想来掌管典籍,秘书。只是他这等货色,根本都搭不上这条线,如今清灵倒是和文殊院掌院长老的后辈搭上了,那岂不是希望大大的。
回到自己院中,看到清秋坐在台阶上发呆。
“清秋,怎么了?”
清秋听见师父的声音站起身来行礼。
“免了,你怎么在这发呆呢,有没有偷懒不修习功课啊。”
“师父,弟子不敢偷懒,只是练习的时候总是无法像书上说的那样,可能,可能我不适合修炼。”
文伯琴点点头,“这样吧,你暂时停止修习,等为师给你换一部功法试试。这几天你就跟楚禁识识字,学学门规吧。”
陆清秋回到自己房中,他这段八年的人生,只是一个人才刚刚初生的阶段,可是命运叫他经历了很多,来到金元宗拜了师父认识了一干师兄师姐,这些天来通过和他们的交流懂了许多东西,说话也和八岁孩童不太一样了。拿起《含元点通》来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始终没有办法明悟为什么自己就和别人不一样,齐龙师兄还跟自己演示过怎么导引真元怎么打通关节,可自己就是做不到。他躺在床上闭上眼思索,不知不觉睡着了。
“清秋,清秋,醒醒,”问外有人叫他,他翻身起来打开门,可是外面没有人,只有灿烂的星空,今天的星空格外清晰,星宿齐整,星云鲜活。以前他也爱爬到房顶上看星星,可是今天看到的一切仿佛离着自己近了十倍百倍,浩瀚无穷的星空给人以不尽的想象,在清秋眼里,这些星辰就像一个一个的人,一个一个的动物,不同的连接就产生不同的东西,他越看越觉得奇妙,而且顿时心中的郁闷也消散了很多。看着看着,他仿佛觉得前些日子里无法打通的关节开始松动了,数股热流在体内涌动,完全不需要导引,它们都涌向了同一个关节处,瞬间关节松动冲破,那是一种比吃了任何美味,都要美妙的感觉,身体的疲劳心情的不畅快就在这一瞬间消失无踪,他突破了炼气入门的关键也就是开辟丹田道府,正式的成为了炼气第一层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