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陈夫人又亲自来客房邀约,小乔笑道:“夫人,我家公子刚吃过了的,不必这么着急的。”
陈夫人笑道:“今日偏巧来了几位客人,听说公子如此心善,都想要见识一下呢,他们已经在大厅恭候公子大驾光临,不知公子肯否赏光?”
鲁邦皱皱眉,“他们是大唐军官,见我干嘛?”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陈夫人笑道,“这些军爷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能够和他们结交,对公子是极好的。”
“嗯,我明白,”鲁邦笑了笑,“人家那是看得起我,我连一毛钱出场费都没有,又哪敢摆什么架子呢!”
“公子自谦了,咱们这就过去吧。”
三人来到正客厅,客厅里正觥筹交错,热闹非常,陈良见鲁邦过来,急忙起身笑道:“来来来,我给诸位引荐一下,这位便是恩公鲁邦的弟弟鲁班,这位是长安守将李元芳,这位是帝国功臣程咬金,这位是朋友遍天下的秦叔宝,这位是本镇镇长黎古彦。”
鲁邦见到了这几位,忽然觉得脑瓜仁子抽筋似的疼,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们,在座的各位也只是对他点点头,毕竟只是陈良恩公的弟弟,能让他来这里坐坐,已经是给他很大面子了。
黎古彦跟鲁邦客气了下,回身笑道:“程爷,刚才讲到哪儿了,能接着讲吗?”
程咬金虎目一瞪,皱眉道:“我程咬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儿,我明明一斧头砍在了沙嘴怪的头上,秦琼的提炉枪也扎进了他的心脏,可他却突然间不见了?难道这魔种还会闪现不成?”
“他不可能不死,”李元芳沉声道,“咱们三人合击之力,就是湮灭之眼也抵受不住,那沙嘴怪不过是黄金级别的魔种,虽然血厚耐打,可是绝逃不过咱们的致命攻击。”
“可问题是他不见了!”程咬金气道,“本来咱们还抓了个主宰,现在就连主宰也丢了,娘希匹的,气死洒家了!”
“他不是不见了,”秦琼叹道,“他本身就是沙鬼,在受到致命攻击的时候可以将身体沙化,在四周都是风沙的情况下,咱们是难以察觉的。”
“这厮横行西域这么多年,残害了无数平民百姓,甚至很多英雄也命丧他手,难道就没办法杀死他吗?”程咬金气呼呼道。
“如果有办法,这厮早就被收拾了。”秦琼皱眉道。
“我就是觉得很遗憾,暴君死了,主宰又丢了,咱们还是低估了魔种的实力,一阵风沙就吹乱了咱们的阵脚,狄将军和蔚迟恭的人马或许已经返回长城,咱们也该另作打算。”李元芳叹道。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暴君杀得非常漂亮,都是李将军指挥有方,不然差点就让暴君翻盘了。”秦琼笑道。
“暴君的变身太狠,若不是你们二位应变灵活,咱们很难一击而中。”李元芳笑道。
程咬金一拍大腿,“哈哈,我这双斧可不是吃素的,最后给了暴君致命一击。”
秦琼摇头,“你重伤他之前我已经伤了他的筋脉。”
程咬金不服,“得了吧,他伤他之前我已经把他打趴下了。”
秦琼纠正,“你打趴下之前,李将军已经伤了他的要害好不好?”
程咬金瞪着双眼,“我和李将军是同时好不好?我把他打趴下的时候,李将军的飞轮也飞了过去。”
李元芳咳嗽一声,“你的意思是,我的飞轮还是比你慢了,,”
“同时,是同时,哈哈!”程咬金哈哈笑着,“那暴君也够硬的,就是不肯求饶,临死还死命地瞪着我,我真应该回去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可惜了,”秦琼笑道,“我应该把他的角割下来,肯定很值钱的,就是他那对手掌,也肯定比熊掌有价值的多。”
“能有什么价值,”李元芳不屑道,“要我说,还不如把他的心肝挖出来,煎炒烹炸都可以下酒,多吃还能长点心眼。”
听到这儿,鲁邦的头更疼了,杀死自己的凶手就坐在身边,而且正在开研讨会,讨论暴君的死后价值。
好尴尬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鲁邦的大脑中并没有这些人的记忆,可是听他们说着杀死暴君的经过,顿时心情不好了,就觉得浑身上下哪都不舒服。
李元芳等人眉飞色舞的讨论着,鲁邦就在心里不断的冷笑,当下也开始琢磨着怎么报仇——是挖眼睛?剁手?还是把心肝煎炒烹炸了下酒呢?
鲁邦正琢磨着,忽见秦琼说道:“李将军,咱们这次为什么要清剿王者峡谷呢?王者峡谷不是大唐的守卫要塞吗?”
“唉,”李元芳沉吟道:“现在已经荡平了王者峡谷,这些话说说也无妨,当初陛下可是下了严令,不能泄漏此次围剿的根由,其实说白了,就是峡谷里的魔种们不听话,想造反了。”
“魔种们还想造反?”程咬金吹胡子瞪眼,“这可真是胆大包天了,陛下待他们也不薄,让他们驻守峡谷,又和咱们一样拿着俸禄,为什么又要造反呀?”
“听说魔教长老纣王到过峡谷,”李元芳压低了声音道。
“什么?”秦琼和程咬金吃了一惊。
“最可怕的是,纣王给主宰和暴君洗脑,宣讲什么魔种生存法则,宣称魔种是至高无上的种族,其他种族只配做魔种的奴隶,主宰和暴君还就信了他的歪理邪说,发誓要自立为王,要把王者峡谷建成一个独立王国,甚至还要攻打长安,你说这不可笑吗?”李元芳不屑道。
“真是自不量力啊,”程咬金讥讽道,“我们好容易打下了江山,他们却要闹独立,也不撒泡尿照照,这个世界是谁想独立就能独立的吗?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