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他是根部的一员,你可知根部的主旨是什么?”团藏开始正式地看向地上的御间。
“守护木叶?或者,暗中刺杀任何对木叶有威胁的人物?防止木叶被外敌渗透的最后机动部队?”御间半不确定半揶揄的回答,加重了“任何”二字。
“这只是理念,主旨没那么复杂,老夫根部的人,除了听令还是听令,然后是忠诚,没有余地的忠诚。”团藏凝视御间道:“你的父亲代号是坂,他便是贯彻了自己的忠诚光荣牺牲的。”
闻言御间内心有些窝火,真能说啊,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用后即弃的工具?
脸色冷了下来答道:“可我听说他是被你派去执行了必死任务而丧命的。”
“这是忍者的必由之路,成为了忍者,就要随时准备捐躯的那一天,老实说,传来坂殉节的消息时,老夫其实很难过。”团藏在此刻,难得的展现了一个老人该有的慈悲,脸上的寥落神情不似作假。
“可他是为了木叶的使命而牺牲,为了火之意志的落实而殒命,为了木叶忍村的繁荣壮大自我舍身,老夫既是感激他,亦为了他而自豪。坂身处泉下,应该也是觉得死得其所的吧。”
这一刻,团藏脸上庄重着不知是虚假还是真诚的颜色。
御间心中冷笑,团藏或许根本没想过他生而知之,加上知道团藏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发生的一切早就分析的一清二楚了,还以为父母身亡的消息都只是打听来的?
“团藏大人,您到底把我带过来是为了说什么?我现在还搞不明白。”
“自古人以忠孝为天,忍者亦是人,子承父业就是孝,你如今差的,只是忠,所以,加入老夫根部吧,你的能力很不错,成为我麾下的一员,对我效忠,算是尽了你父亲的忠,忍者考试亦不会再拦你。”团藏平静开口。
御间愣了一下,他想过很多面对团藏会发生的情况,但无非就是直接开打或者互相讥讽,可万万想不到,团藏竟然要招揽他?
这下子,御间有点被惹毛的感觉,你团藏可真是雁过拔毛不见片羽啊,毫不在意间接赐死了别人的父母,现在又要“废物利用”,收拢他的孩子?
御间念头起伏时,团藏继续开口道:“当然,根部也不是想进入就能进入的,老夫会对你设下一定的考核,过关了,从此你就能效忠于我,效忠于木叶,成为木叶暗地里的支柱,守护一方。”
还真是习惯于颐指气使的傲慢呢,御间都要被气笑了,讥诮道:“团藏大人,既然我父亲是为了木叶而牺牲,可为什么我又听说了我的母亲亦是因为你的原因走上了绝对不能回返的战场而死?她不是根部的一员吧?难道也要对你忠诚?”
团藏皱眉,这简御间,到底了解多少?还有他又是怎么悄无声息被诞下,于木叶他的眼皮子底下留存了下来?
“老夫说过了,忍者有忍者的使命,当木叶有难,任何人都无法置身事外。你母亲的事老夫深表遗憾,可你也总要有这样的一天,死亡不是尽头,被人遗忘才是,耻辱才是。”
团藏淡淡道:“你不要学你母亲。”
御间不冷静了,愤然道:“这么说,我母亲身死以及被戴上了临阵脱逃的罪名,就是因为你?”
“有忍者证言,她的确在战场逃走了,虽然她最终亦是身殒在了战场,可这洗不脱她不顾战友逃走的事实。”团藏语气没有变化,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你良心不会颤动吗?”御间道,她的母亲是为了诞下他才
嗯?团藏挑眉。
“别装了,装你祖宗十八代呢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父母的身死,固然是因为战场残酷的缘故,但主要,还是因为你给他们下发了完成不了的任务,为了什么?”御间嘲讽道:“为了你那可笑的忠诚?”
“到底,忍者应该忠诚于村子还是忠诚于个人?你太轻慢了,这会让你吃大亏的。你所谓的忠诚,在我看来一文不值,只是你自私自利的体现而已。”
团藏黑布裹着的右臂缓缓动了动,审视着御间:“这些事你没有亲眼见过,十三年前你顶多才出生,是怎么断定到老夫身上来的?”
“看来,多半有人在暗地里让你特意仇恨老夫,仇恨木叶,转寝小春对你火之意志没有贯彻到位的评价是正确的,你的思想需要肃正。”
“人在做天在看,别把你和木叶等同啊,白痴!”御间毫不留情咒骂,被束缚的身躯亦齐动了起来。
团藏长叹一声:“再问你一遍,从新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愿不愿意加入根部?谣言不可信,你尚年轻,老夫亦不愿木叶失去你这样优秀的人才。”手却悄然放在了右边的白布上。
御间眉头狂跳,准备释放写轮眼给我来个幻术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计划的顺序得稍微变动了,不过既然不想谈,他也不是怕事的人,那就,感受痛苦吧!御间把手放在了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