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道路是只应允自己强大,不允许自己软弱的复仇之路。这样的我,看到前方有更强的人,便想证明自己有多强,离那个人还差多远。”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来和我打?比你强的人比比皆是,比如卡卡西,为什么不去挑战他,一定要局限在下忍呢?这难道会给你什么优越感?”御间手指轻弹,拭去落在肩头的落叶。
“卡卡西也迟早是我要打败的人,只是不在现在。”
真是偏执呢,怪不得会对鸣人起妒忌之心,这人压根就不允许自己比他人弱。
“好吧!”御间眯着眼睛瞅向佐助,“我答应你的邀战,我们就以抢走护额为胜。”
佐助登时摆好了战斗姿态,只要战胜了御间,无论他是不是钢铁英雄,他都能证明自己不是无能之辈。
“开门,开!”
咻!
御间一瞬间将速度提到了极致。
佐助写轮眼如锁魂的幽光,紧紧跟随御间的身影。
“没用的,你的速度已经被我看穿了!”
下一刻,御间嘴上无声的呢喃了几声。
“汪!”
一只撅牙裂齿的小柴犬猛然朝佐助肩膀咬去。
“嗯?什么时候?”佐助大惊之下,因柴犬的身影分神。
结果就是御间霎时来到了佐助后面,膝盖一提,双臂交错一送,就让佐助脚弯一软,跪在了地上。
双臂也被御间紧紧锁住,但凡动一下,关节就会疼痛难忍。
接着那只柴犬跳起来一撕,佐助的护额就被咬了下来。
“你输了!”御间语气平淡,没有丝毫其他的战胜对手的情绪。
“可恶,这不算,我压根不知道你还有一只狗。”佐助偏头挣扎,无济于事。
“不算?如果这是生死战,你早就死了。忍者打得是生死战,又不是什么你来我往往的过家家,你以为你找宇智波鼬复仇,他会把自身情报一清二楚告诉你再和你慢慢打吗?”
尽管不甘心,但的确败了就是败了,这是他第二次在御间手上着道。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凌厉道:“你怎么知道是宇智波鼬?”
“宇智波一族的事可是村子大事,能猜到也不奇怪吧?”御间没有不依不饶,放开了佐助的手。
佐助双手垂落在地,神情黯然道:“可恶,我连下忍都比不过,怎么能是他的对手,可恶可恶!”
自怨自艾的佐助开始疯狂捶打地面,全然不顾双手溢出血来。
沙发颠颠叼着护额来到御间脚边,御间把护额取了过来,递给佐助:“你说得对,我只是个下忍,纵然打败我,你又能得到什么呢?你已经走错道了。”
佐助接过护额看向御间,眼眸黯淡无光:“我走错了道?变强的路哪有对错?错就错在我太弱了而已。”
御间摇头,若有所指道:“你可知道,实战是生死间磨砺出来的,强大也是。你打败别人压根就不能让你变强,只会让你愈发目中无人。”
“真正的强大不是打败了别人,从而轻视别人你就是强,真正的强大是打败自己,轻视自己,找出自己的不足。当你的弱点全部变成了优点,集优点于一身的你自然就能变强。”御间开始灌输毒鸡汤。
佐助想到了忍者考试前,御间偶然和他照过一面,曾对他说他用了错误的方法,一直在蹉跎岁月。
这回,佐助认为其中或许真的是自己的方法错了,不然怎么会迟迟得不到进步?
佐助出口询问:“打败自己才能变强?人怎么能打败自己?”
御间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认为你想变强,超越宇智波鼬的心,想对他复仇的心究竟给了你前进的动力还是阻碍了你?”
佐助不解:“这是我的目标,难道还能阻碍我?”
“目标不是,偏执是。”御间遣走了柴犬沙发,“你想变强的心,偏执着你,反而让你忘了强大的本质。”
“强大的本质?”
“是的,你认为,你打败了鸣人、我,你就是在强大?可你有没有想过,宇智波鼬也是会进步的,就像我和鸣人也会进步,你打败了上一刻的我们,能够打败下一刻的我们吗?”
“如果无能为力,你被不如你的人打败了,你会作何感想,认为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认为自己离鼬越来越远?这样的你到底是在强大还是在退步?”御间缓缓延展着自己的毒鸡汤理论。
“我”佐助已经思维停滞了,这种发问,他头一次听说,但确实说不出错来。
难道他寻求的强大方式,真的已经错了?
御间继续不疾不徐道:“而且,你想要强大的这种偏执,非常容易被人利用,一旦到了那一天,比如我,让你献出自己的灵魂换取拥有杀死宇智波鼬的能力,你愿意吗?”
佐助咬牙挣扎。
“我想你是愿意的,既然这样,你到底是想要变强,还是想要杀人?”
御间眼中渐露怜悯:“杀人的方式有千千万,比如用毒、比如用计。变强却只有一条道,所以我说你走错了道路。”
“就如刚才,我利用了你想打败我证明自己不是弱者的郑重,轻而易举就打败了你。如果生死博弈,甚至我可以用更加轻松的办法。在你跟踪我前,就设置好致死的陷阱让你主动涉入,你会毫无防备。”
“现在,你可对自己有了更深的认知?”御间声如洪钟,语似天音,整个人站立在树林中,显得超凡脱俗。
佐助惘然渐褪,眼中有另外的光芒燃起,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