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瞧不起我的预先安保措施吗?”维里·肖斜眼看着他。
“对。瞧不起。”涅塞冷冷道,“你猜猜你现在在哪?”
“嗨呀——”维里·肖嘻嘻笑了。“这不是有你嘛。你不是警告了我们吗?大家的行动还是很快的——拉斯诺洛一瞬间就闪人……闪鬼了,还有那个教长,不亏是我预定下来的潜在好朋友啊。太靠谱了。他在零点零零零一秒钟内就保护了差不多五百个来宾!包括我们!”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圆球,晃了晃又很快塞回,“还有小家伙呢!”
涅塞心绪稍缓,想了想。休!他们路过一个出风口,被吸了进去。还是那两个办事员把他们手脚夹紧,许多刷子朝他们身上各处伸了过来,开始摩擦。
“我还是觉得这不够。”
全身开始发痒,但现在的环境毕竟比刚才明亮的多,也暖和的多了。“毕竟那时他们已经蓄积了很久的能量了。而我们是在仓促之下行动。”
维里·肖被挠的咯咯直笑,上气不接下气。“嘿?真怪怪啊。大大家家都没事,你还还不高兴兴?”
“我不要高兴,我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我都都说了你救了大大家家嘛嘻嘻嘻哈哈哈——”
“别扯澹了。我没那个能力。”涅塞冷澹道。
刷子暂时停住了,现在是吹尘阶段。维里·肖伸长舌头舔掉自己脸上的眼泪,龇牙咧嘴活动一阵面部,然后突然非常正式地看着他。
“你这臭脾气。不过这次你还真说对了。小维。”秘法学者咧嘴,露出一个微笑:
“不是你救了我们。保护了我们的另有他者。一个大人物。”
“不过,你也很重要哦。”维里·肖挤挤眼睛。涅塞等他说出那个“他者”,但下一轮的抛光又开始了。维里·肖掉入嘻嘻哈哈中,出不来了。
……
一直到他们被送出抛光室的时候,涅塞还觉得维里·肖要说的“大人物”多半指的是他自己。
他们焕然一新地穿出一扇拱门,跟随办事员的引领顺着楼梯来到天台的交通坪。
突然间,这个可能性一下被打破的渣也不剩。
维里·肖快乐地向前奔跑,扭过来向他招手:“过来啊!呆站在哪儿干嘛?”
涅塞抓住自己的领子。他没有领子,也不必要呼吸。但就是感到窒息,难以移动。
“大人物”坐在天台的边缘,全身罩在黑红双色的斗篷中。办事员规规矩矩地站成笔直的一排。维里·肖跑到他身边,滔滔不绝地开始讲对葬礼的弥补计划。大人物摇了摇一根手指,让维里·肖把后背给他看。
他看一眼那个巨大的印戳,露出思考的表情,随即呲牙一笑。
“老……老师!”
涅塞看着他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您……您回来了!”
“我刚到。不对。到一会儿了。”以查因特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