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目前的状况,能胜任这个任务的应该只有你了。去吧。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
“我没说过我要去。”
“为什么不想?”
“是不能。没有独特的办法能溜出去。我们难道不是从第一分钟就知道了吗?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前往‘扣’。则是因为另一个原因:那名吹鲸鱼商贩的幼体想去。鲸鱼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来到他们身边。”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一梅兹翻过一张算纸,直接念出上面已经得出的结果:“没有显着关系。”
“没关系。”他心平气和地说——对于一副没有心也没有气的身体来说,相当好做到:“利用这副真相发展的时间,我们可以寻找一下维里·肖的下落。”
“这是明摆着的。他就在‘扣’。”以查说。
一梅兹的眼眶中闪出绿光,深深看着恶魔——仿佛两只正在鉴定珠宝真伪的灯。他合起双手,让几叠算纸合在脸前,飞速地就浏览完了其中的内容。
“没有证据。和等级在‘模糊有关’以上的相关内容。”他说。“这是你的猜测?”
“这是结论。”以查道。展开那张布条。“在得到了这个新提示之后。”
“对‘扣’的描述。”
一梅兹抬一下无名指确认。“类似对万象之象的描述已经找到了超过三百条。我们已经阅读并记住了其中的全部。在当前的计算中,它没有什么特殊的。”他停了一下,补充。“我也认为它没什么特殊之处。”
“是吗?”以查让布条躺在手上。随便念出其中一句:“羁绊之地。寻所求之地。”
“没错。但不特别。”
“的确不特别。甚至可以说是过于广泛。广泛到几乎任何一种念头都会将精神引领到那里。换句话说,那就是相聚之地。在洪水打破了相间壁之后更是如此。”
“相聚之地是‘疤’。”一梅兹冷声纠正。
“这是比喻……算了。”以查看着托起监狱,飞快在浪潮中穿行的鲸鱼群笑笑。“你听不懂。”
“拿我能听懂的部分来讨论吧。维里·肖即将和这艘监狱方舟上的乘客相遇。我们希望看的是一切顺利,他们一起平安无事地到达此地。或者维里·肖直接清醒,让我们脱离万象森林。我们较为可以接受的是他们带来新的突破口。”
“以上三种可能性加起来,有多少?”
“如果用我之前的话来说:未到达可告知幅度。”
“不错。看来我们必须想点办法了。”
以查转身返回。
一梅兹跟上去。“你又要睡觉?”
“没错。”
“我给你三分钟。我的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