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正当羽翼快要合拢之时,铃便是突然间地从羽翼跟前的位置消失了,转而是瞬移到了更为遥远的地方,离血手组成的墙,只有几步之遥。
“这是,悠影?不,不对,那是只有嚼生恶镰本身才能使用的魔技的,所以这个魔技,应该是疾影莫行才对。”柳箐十分明确地说出了铃所用的魔技的名字,而当柳箐看到铃相安无事时,柳箐也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就在柳箐为铃的逃脱而感到庆幸时,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的不可思议,而当柳箐望向铃时,正好看到后者那俏皮的笑容,似乎是是因为自己的诡计成功了之后,而露出的庆祝般的笑容一般。
“果然。。。”这一刻,柳箐便是肯定,自己这是被铃所算计了。
柳箐前后所张开的两张羽翼,不管是肉身亦或者是灵魂体,都绝无法摆脱的死亡拥抱,而作为灵魂的另一种形态的影子,自然也是如此,按理来说,铃就算依靠着疾影莫行,影子也无法逃脱的才对,当然前提是,这也要在,那对羽翼是真正存在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
就算是柳箐,她的羽翼也仅仅只有一对而已,在她先后所张开的两对羽翼中,前者,只是一个为了铃引入陷阱中的幻象而已,其后在铃眼前出现的才是真正的羽翼,或许铃所听到的,羽翼上那魔力明显薄弱的部分,都是柳箐的刻意所为。
这便是浴血之缸恐怖的地方了,能随心所欲地驾驭幻境的他们,随时随地,什么样的东西都有可能只是他们的幻觉,而真正的杀招,就藏那些幻境之中,让人疲于应对。
而铃正是看准了这一点,预料到柳箐会阻止自己的逃脱,在表面看似要强行突破的样子,其实只是个佯攻,在铃本身毫不犹豫地冲出破口时,她的影子就已经悄悄地从后溜走了,随后便是毫无阻碍地穿过本就是幻境的羽翼,来到了‘墙’跟前。
铃这一举动就相当于是在赌,在赌柳箐会不会因应着自己的能力,而做出于此相对的对策,如果柳箐并没有将她的能力看在眼里,或是稍微缺少一些战斗的经验的话,铃这一举动就相当是在自投罗网。
让影子自主地撞上羽翼,这不是找死吗?好在铃这是赌对了,铃站在这堵墙前,对柳箐露出了胜利的微笑,然而柳箐却发现到铃的笑容显得有些不自然,而且从刚刚铃逃脱了自己的羽翼后,她便一直抓着自己的右手,没有放手过,看上去似乎有些抽蓄,皮肤都已经发紫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有了柳箐的阻拦,这堵血墙对于铃来说,就只是一面比泥墙还要强上一些而已,连石壁都能炸穿的铃,又怎么会被这堵墙所阻拦呢,很快地,光便是因为墙的破坏,而照了进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柳箐这才看清楚了铃脚下的影子,和先前帮助铃逃脱的影子。
只见铃的脚下,她的影子还连借在她的双足上,这一片的影子上却唯独缺少了右手的影子,而那个缺少了的右手,此时正趴在铃的脚边,它就是先前帮助铃逃脱的影子。
“怪不得我会感觉到,先前似乎有什么东西跌进了血池里。”柳箐,这下才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当下不由得感到佩服,也对铃那不亚于邪族的好胜心感到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