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脚下,火光冲天的营地里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敌人地袭击,麹义作为身经百战地冀州名将,正一身戎装地迎风按剑肃立于大营中。
麹义微眯着独眼,似乎看透了深山里的一切,据以往幽州牧秦夜的事迹来看,秦夜绝对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的庸才,所以麹义相信,今夜必定是不平凡的。
就在山中狂风大作,旌旗猎猎作响的时候,一阵骚乱从南面传来,隐约间能够听到冀州士兵的嘶吼声。
“终于来了吗?秦夜,就让你血债血偿吧!“麹义冷着脸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独眼的面容格外狰狞,阴沉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麹义并没有立马召集各处的部将,反倒是亲自策马至南方的山脚下,只见营地里火光冲天,战马嘶吼的声音愈演愈烈。
麹义眯着不适应的独眼,乱军中似乎有一道威风凛凛的身影,金色的虎头长枪在火光中熠熠生辉,刺得麹义睁不开眼睛。
“该死,竟然如此小看本将,召集队伍围剿秦夜,快去!“麹义认出了秦夜后,朝着身边的亲兵咆哮道。
收受到惊吓的士兵赶忙吩咐下去,数名传令官摇旗呐喊,召集着山脚下各个方向的部曲,一时间寂静的深山中,仿佛有巨雷翻滚,轰隆作响。
越来越多的冀州士兵朝着南面围剿而来,明晃晃的刀剑明显早有准备,长枪盾牌似乎等了秦夜等人许久。
“该死,不要纠缠,麹义已经上当了,赶紧撤退!“秦夜朝着身后不停放火的士兵怒吼道,乱军中的厮杀声愈演愈烈,容不得秦夜再做耽搁。
秦夜冷着脸手持长枪,虽然没有熟悉的踏雪,却依旧将手中的长枪舞得虎虎生风,双腿下意识地夹紧马腹,吃痛的高头大马长嘶一声。
健硕的铁蹄带着秦夜横冲直撞,秦夜身后是五十名视死如归的将士,一个小型的箭矢阵,朝着前方的敌军冲去。
似乎麹义早有准备,巨大的盾牌矗立在营地外,皎洁的月色下隐约还有一丝丝寒芒,却是透露着死亡气息的长枪,正等待着秦夜等人被撞成马蜂窝。
“跟紧本将!“秦夜察觉到了面前枪盾阵的危险,朝着身后的士兵嘱咐,转眼不过百步的距离,却听到一声声呼啸而来的巨响。
锋利的箭矢带动着空气中的气流,就像是黑夜中的流星,发出炙热的光芒,下一秒,箭雨如期而至。
天空中的夜色似乎都被遮掩,秦夜低垂着眉眼不停地咒骂着,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集结了如此精锐的士兵,看来麹义早有准备。
秦夜没有减缓马速,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硬着头皮挺枪而上,密不透风的长枪仿佛有猛虎降世,将致命的箭矢纷纷扫开。
而秦夜身后的骑兵便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不少士兵差了些运气,偶尔漏过的箭矢落在盔甲上,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声。
一波箭雨过后,五十人的骑兵队伍瞬间减员十几人,但是不过百步的距离转瞬即逝,秦夜的余光落在那潮水般后退的山峦。
“起开!“秦夜一马当先冲至敌军的枪盾前,还未等冀州士兵反应过来,秦夜双臂猛然发力,战马的铁蹄高高扬起,伴随着嘶吼声狠狠落下。
“哐当!铁蹄疯狂的砸在巨盾上,发出一阵金铭交错的刺耳声,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举盾的士兵碾压,凄惨的士兵五脏六腑全部被震碎。
战马还未稳住身子,四面八方都是寒冷的杀气,只见数支长枪扑面而来,裹挟着无形的压力,战马被吓得连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