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还真用,俩人似乎从梦中惊醒,急忙摸自己的裤裆。同时惊呼:“哎呀——!”这“呀”字还没有嚷出声来,两张嘴已侯富车捂住。虽面的雨声大,可侯富车依压低嗓音:“小声点!快来,发大水啦!”。俩人蛄蛹蛄蛹地坐,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湿透了,便手忙脚乱地抖索裤裆。大雨“哗哗”地冲刷土瓦屋顶,如同在甕磬之中般炸响,刺耳钻心。
屋顶下狭小的空间内异闷燥。侯富车摸出兜里的洋火盒,划着洋火照亮。可是洋火已经雨水浸湿,划了几连一点火星见不着,他弃。他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井盖,又轻轻缓慢地掀开井盖。从下面透进了一缕亮,让侯富车不觉一阵发慌。心:坏了!这会儿杨二小姐许警觉地盯着井盖,如若时他探出头,不定怀疑居心不良,出手掏了我的猴眼。又转念一:不对,说不准杨二小姐嫌这里太憋屈,早就溜了。遂壮着胆子,趴在地板上探头下张望。
楼下的洋油灯亮着,杨二小姐身上盖着子,仰面朝躺。一胳膊露在窝,手里还拿着一书,书盖住了的半拉脸。在洋油灯柔和的线辉映下,露出的半拉小脸蛋越发显得娇涩可人。柔软的缎面棉,随着婀娜的胸波稳地上下伏,更激发了侯富车的空间。他一双倒悬在空中的“贼眼”,眼珠鼓着血丝纵自,贪婪地下扫描。当扫描到腿部的置,双眸忽一块水渍锁定。他将身子再下探出,瞪大眼睛仔细查,见床上方花板上糊的报纸,已经湿了一大片。
朱能和苟畦见侯富车整个身子伸到洞下,也对下面的“风”产生奇,一爬到洞口也个究竟。没曾,朱能迷迷糊糊地走到洞口,一摁在侯富车的背上。已经探出大半个身子的侯富车,他这一摁,便头脚轻,两腿绷整个人下出溜,他能地劲抠住洞口。苟畦见状急忙抓往他的裤腿,朱能则抓住他的腰带往上拽。谁两人一劲,竟侯富車的裤子一褪到底。苟畦也没有防备侯富車竟会“金蝉脱壳”,捧着侯富车的裤子莫衷一是。侯富车就这样不出溜地滑出井,幸亏还有功底,他双手死抠住了井口,避免了掉下阁楼。可赤裸的下身却尴尬地悬在半空中,耷拉在洋油灯上方……
1洋火:旧时对火柴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