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说这个‘鬼’另有其人?你不是说米高嫌疑最大吗?”阿尔及农问道。
“我的确这么说过,但是等这一切谜团都解开后,我才忽然发现这一切和教父米斯大猎人米高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是他们,难道会是。。。”
“没错,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内鬼,就在我们五个中间。”
“什么?”
听到这句话,无论是阿尔杰农还是疯子米罗都朝外面挪开几步,一脸惊恐的望着其余人。
疯子米罗声音颤抖道:“布德先生,你难道已经知道了内鬼是谁?”
“嗯。为了能够增强我的说服力,我就一点一点开始说好了。”布德点燃了一根竹烟,深吸了一口,道:“在一开始的时候,第一个被杀掉的小狗子米娃对吧。”
“没错,狗娃是在仪式开始的时候被杀的。”米米回答道。
“狗娃死后,我观察过他的尸体,他死的非常安详。只有在被斧头砍掉脖子一瞬间发出一点惊恐的表情,这说明什么?说明当时接近狗娃的人一定是一个非常熟悉,又意想不到的人会杀了他。”
大猎人米高疑惑的问道:“那又说明什么?我们这里的人都有可能啊。”
“不,你错了。”布德冷冷说道:“想想看你当时心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啪嗒一下。大猎人米高一屁股坐在地上,骤然吃惊道:“我在想六口石杯水缸八个祭品,其中会不会有人要杀掉我。”
“没错,这样一来,你觉得谁对你最没有威胁。”
大猎人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前方道:“你是说米米。只有她才不被人放在心上,因为她根本没有那个胆子。”
“什么!”疯子米罗吓的跳开几步,连忙和米米拉开距离。
米米一脸茫然的站在哪里,不知所措。
“不对。”
“不对?”米高顿时懵了,他道:“除了米米,还有其他人不会被放在心上吗?”
“当然。这才是这个布局中最厉害的环节,而且有一点我要反驳你,即使是米米,也会被人忌惮,你仔细想想,在危险的时候,有一个陌生的女孩接近你,你会疑惑吗?而且根据我的调查,狗子两兄弟和你们都不熟吧,他们是从卡宾镇的某个村子调过来的。”
“没错。那究竟会是谁?难道。。。”
“看来你猜到了。对。。。就是死去的教父,米斯先生。”
“啊?”
“什么!”
“不可能。”
三道惊呼此起彼伏。无论阿尔杰农还是疯子米罗都是一脸错愕的望着漂浮在石杯水缸里的头颅,难以置信。米米连忙问道:“布德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是教父米斯的,他那么好的人,而且又已经死了。。。”
“的确,教父米斯已经死了,而且就在我们还没有举行仪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另外,一向德高望重的教父会突然下杀手,这一点任谁都想不到吧,几十年树立的威望,绝对不会引起小狗子的怀疑,这就相当于儿子不会怀疑父亲会出卖他一样。”
轰隆一声,天空响起一道惊雷,震得阿尔杰农等人震耳欲聋。
米米瘫软在地上,带着哭腔道:“你是说教父一开始就死了。。那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他是谁?”
“就是啊。布德,你是不是搞错了。”阿尔杰农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远离了石杯水缸几步。生怕教父米斯诈尸。
“你们不用紧张,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教父在一开始就死了。”布德走到石杯水缸前,看着教父米斯的脑袋,道:“你们觉得他的脸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米米摇了摇头。她道:“布德先生,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当然奇怪,因为他死掉这么长时间,居然还和原来一样。”
“什。。。什么意思,布德先生你别吓我。”
布德没有说些安慰的话,用尽可能平缓的语气说:“你在看看他旁边的这位,虽然头颅浸泡在血水里,可是因为头颅血液流失,逐渐变成蜡黄。”
因为视线昏暗缘故,疯子米罗壮着胆子上前几步看了看,惊呼道:“真的是这样。”
“而且还有一点可以证明,那就是第一口石杯水缸。”布德上去拍了拍净放教父米斯头颅的水缸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口水缸在开始就盛满血水了。”
“对啊,可是这有什么奇怪。”
“那么你说其他人死掉后头颅在哪里?是不是和血水一起注入水杠内。”布德提出了一个疑点。
阿尔杰农道:“没错,小狗子等人死掉的时候,的确是头颅和血水一起灌入水缸内的。难道。。。”
“你猜对了,教父在一开始就被仪式杀害了,混迹在我们之中的根本不是教父米斯,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那他到底是谁?”米米颤抖的问。仪式里有太多她不了解的事了。
“他到底是谁,我等下在说,我先来介绍一下我为什么知道教父米斯是人伪装的,首先是血水,在教父米斯的头颅出现水缸里时,其实就已经暴露‘鬼’可以将头颅缝在脖子上的能力。而我为什么能够确切知道‘鬼’伪装成了他,而非其他人,这一点是‘鬼’自己露出的马脚。
在‘鬼’杀掉小猎人之后,‘鬼’就找到了疯子米罗的位置,并且出手攻击了疯子米罗没错吧,‘鬼’攻击他的目的是因为‘鬼’知道一旦过了下一个小时,教堂外的禁忌就会解除,而留下来的人很有可能逃离这里。
所以‘鬼’事先做出了一个他已经可以在教堂里无差别杀人的假象。另外‘鬼’又故意被疯子米罗打跑,是为了让他们以为‘鬼’的能力和普通人一样,只有偷袭才得手的,这样才能故意放松我们的戒备,这样一来即使超过了下一个小时,‘鬼’依旧能够确保他们还在教堂里躲避,而不是集中跑到教堂的两个出口。被恐惧逼的往外逃窜。蝼蚁尚且偷生,在生死危机面前什么骨肉亲情根本不值得信任。这点的可能性几乎达到百分之一百,没有人能够在同伴接连死掉后还若无其事的躲在教堂里。”
“这貌似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吧。你是怎么看出‘鬼’不是米高,而是另有其人。”疯子米罗严肃的说道。
“这点咋样一看很难解释,但是换一个角度思考,疑团就不攻自破了,一直以来,我们认为‘鬼’杀人的间隔是一个小时,其实这是错误的。”
阿尔杰农问道:“布德,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其实不是‘鬼’间隔一个小时才可以杀人,而是鬼只有在一个小时后才有获得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击杀别人的能力,阿尔杰农,你还记得小猎人米二是怎么死的吗?”
阿尔杰农摸着下巴回忆道:“他是直接被利器割掉脑袋的。”
“你的脸朝着什么方向。”
“他的连朝着左边的门,而且身体也是朝着左边大门前方倒下的。”
布德点了点头,转而问疯子米罗:“你是和那黑影唯一交过手的人,你觉得他的身手怎么样?”
疯子米罗想了想道:“速度一般,力量也很小。”
“是不是跟女人差不多。”
“没错。。。难道。”
“是的,其实这就是‘鬼’原本的力量,是在他用某种邪恶祭祀奉献给无头骑士之前的身体力量。而米二身为一个猎人,拳脚功夫自然了得,但是他在举手抬足之间,被‘鬼’杀掉,在联系偷袭疯子米罗时候的情景,就暴露了她一个小时获得一次能力的破绽。”
“可是布德,为什么小猎人米二死亡的时候,身体是往前倾斜的。一般来说利器迎面而来不是本能的往后倒退吗?”阿尔杰农提出了一个光点。
布德冷笑道:“这点就要问大猎人米高了,要是有人怕性命不保,在身后推了米二一把,你说他会怎么样。”
“往前倾斜,然后冲击力正好遇到劈砍而来的利器。脑袋从脖子上飞了出去。身体也顺势往前倒下。”猜测出当时的情景,阿尔杰农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即使是亲兄弟也不值得信赖啊。被布德和阿尔杰农当面拆穿。大猎人米高脸颊顿时涨红。
面对周围投射来警惕鄙夷的目光,他恼羞成怒的朝布德吼了一句:“那你说杀害我兄弟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还要我指出来吗?妇女米婶。。不,米婶一句被你杀掉了吧。米文小姐。”
“米婶?”
“米文小姐。布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阿尔及农汗流浃背:“米文小姐不是一开始就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