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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1 / 2)

 升起的温热顺着手心传出一阵酥麻,秦砚甚至只能听到那从对方传来的心跳声。

有力且平稳的心跳带动秦砚的心声过速,双颊迅速生出一层滚烫。

秦砚颤动着指尖,那之间像是有针扎一样让她赶紧逃离。

但沈旷皱眉,攥着她的手,好似不解,问道:“不喜欢吗?”

“不、不……”秦砚语无伦次,冲击力太大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语句,“不是……我、不是喜欢这个、”

秦砚一时反应不过来,涨红着脸,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前理直气壮的想法。

这看和摸不一样啊!

只见西盉皇后,甩开皇帝的手,迅猛地给皇帝套上了外衣,逃也似的奔出了广华殿。

沈旷的手还悬在半空,心情复杂。

沈熙君说他要么是赔礼太敷衍,要么是道歉没走心。

其实说的也没错,皇后什么都不缺,他送的过于稀松平常。

所以若说是能让皇后多看两眼的,只有今日……

但从前也没发觉她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而且看她那落荒而逃的样子。

看那么久……也不喜欢吗?

但他不觉得讨厌。

疯了疯了,沈旷是不是疯了啊!

秦砚从广华殿落荒而逃,回到凤仪宫立马叫宫人落了锁。

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让妙晴不敢上前问话,秦砚早早熄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着繁复的帷幔。

但眼前全部都是今晚在广华殿看见的……和碰到的。

这一睁眼就一直看到了天明,想不明白沈旷为什么如此举动。

就连第二日去容太后那请安也盯着黑黑的眼眶,容太后都以为是也伤到她了甚至还多问了几句。

那事已经不重要了,划了她儿子那么长一道口子顾家去岭南就去岭南了。

秦砚每日除了去沁园忙络宫宴,就是缩在凤仪宫半步不敢出门。

谁知道万一碰上沈旷他能抽什么风。

但是她也不是完全一点念想都没有。

“你说这生意亏本怎么办?”

秦砚又约了沈熙君来插花,不过沈熙君这次带了账簿进宫,一副努力学习管家的样子。

“脱手呗。”沈熙君从帐簿中抬头,蓦地哀愁一声,这皇室生意都黄铺了?

“皇嫂你哪间生意亏了,我帮你看看?”

“没有,就问问。”秦砚剪着花枝,“那亏本了不是不甘心吗。”

没错,这就是她的现状,成亲三年什么也没捞着。

想脱手,但又想回本。

“那就熬一熬,等回本。”沈熙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生意是赔是赚对她影响都不大。

“但你说有主动送上门的回本吗?”秦砚喃喃道。

沈旷是有些抽风,但……好像也抽到她需求上了。

就是她自己害羞跑了,真亏。

“那肯定没有,必有所图。”沈熙君十分笃定,这世上可没白来的馅饼,只有陷阱。

秦砚一想,也是,沈旷能图什么呢?

她想来想去那就只有一个理由。

这一切怪异的举动似乎都能说得通,那就是沈旷想让她诞下皇嗣。

为了皇嗣都能出卖自己的色相?!

哦,想得美。

觉得现在有必要了就来献殷勤?

三年前干什么去了?

“那该占那便宜吗?”

沈熙君觉得今天她皇嫂有些奇怪,总觉得不像是在问生意,但她也劝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白来的谁不要。”

秦砚点点头。

也好,沈旷有这个意思,那她和离之前把这生意做回本。

有求于她,那就把便宜占了不干活呗,谁爱生谁生。

不然就摸一下太亏了。

几日后沈旷都独自留在广华殿批奏,许是较往日无常,但看向偌大的殿中总像是缺了点什么。

他如往常一样留了傅庭安下棋,不过今日他没问什么。

傅庭安总觉得沈旷最近有些奇怪,但是还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奇怪。

只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就是块木头,偶尔像个人了。

这他也不敢说。

“你说……”

沈旷的问题已经不好问出口了。

傅庭安看出了沈旷的犹豫,立刻为其排忧解难,“陛下,三顾茅庐,三羊开泰,事不过三,入木三分。”

“?”

“臣就是举个例子,凡事多试试,至少试三次。”

“啪!”沈旷落子,好似恍然大悟,立刻起身,拍了拍傅庭安的肩膀,果真是他最可靠的臣子,“你回府吧。”

傅庭安还有些纳闷,这么快就同意了?之前还死不同意第三次和金纣谈判呢?

秦砚挺会适应环境的,就像她之前能很好适应王妃的职责一样。

既然目标明确,那也没必要躲着沈旷。

她还是该去广华殿就去广华殿,照常拿了中宫令让沈旷过目。

“嗯,盖印吧。”沈旷公事公办的样子仿佛根本没发生那天的事情一样。

秦砚也处变不惊,有些诏令盖她的印就行,有些还得盖上玉玺。

但沈旷一般都不会细看,后宫和命妇的事多数都是她做决策。

沈旷从奏章中抬眼,似乎见秦砚心情不错。

原以为那天是他唐突了,后来回想起,似乎有那么些出格,会让皇后不喜欢。

毕竟此前从没做过。

也是,他的皇后十分端庄,端庄到他根本不知道什么能让皇后高兴。

能让她多看两眼的东西不多,若无可试,可能也就那一种可能了。

傅庭安说得没错,凡是多试试。

“若无它事,臣妾先行告退。”秦砚端庄得体的行礼告退,心中却是想着如何找机会把前几天的事进行下去。

可这离这个月十五还远,秦砚只能故作端庄,静静等待。

不过到了初十,广华殿就来了人,说是新来了几箱海鱼,凤仪宫的厨子做的好吃些,沈旷便过来用了晚膳。

秦砚了然,果然还是要皇嗣的着急些,早知道她也就不着急等着坐享其成就好了。

这次沈旷没说要走,秦砚也没说要赶人,气氛和谐的直接入夜放下帷幔,一切都很默契。

各自心怀鬼胎。

秦砚理直气壮给自己打气,当了三年贤淑妻子,现在提点存款怎么了?这都是她此前付出的回报。

但她也没那么直白,说些有的没的,一时沉默之后,都该进入自己的主题。

“陛下,臣妾那天……”

她其实很忐忑的,不知沈旷是什么意思,毕竟这人之前都冷冰冰的,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

谁知道他那天是为了皇嗣抽风还是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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