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参谋长说:“那天,有可靠的线报说,崇阳虎已经进入了岭东省,于是我们派尤安国前去作前期的侦查。我们都以为,以尤安国的身手,只要不和崇阳虎发生正面碰撞,是不会有危险的。没有想到,等到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不醒了。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最大的可能,就是他遭到崇阳虎的袭击了!”
“什么,真的是崇阳虎干的?”朱鹊立即激动起来,仿佛躺在上面的不是尤安国,而是她的爱人一般。
严参谋长点了点头,一脸严肃,显然,尤安国对于他来说,也有如亲人一般。
白文成看着他们两人,却摇了摇头,说:“如果不活的话,又何必留在这里,浪费社会的资源,白白骗取大家的感情而已。”
说着,白文成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到了一把足以致人死命的匕首,站在病榻之前,高高举了起来,自上而下,就要朝着床上的尤安国刺了下去。
这一下变故,马上引来现场所有人的惊诧。
朱鹊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朝着白文成扑身而去,高声大叫道:“白文成,你要做什么!”
严参谋长看着白文成手里白晃晃的刀子,那个脸色也是马上就铁青起来,对着白文成怒神大喊道:“白文成,你敢!马上把刀放下!”
可是,白文成却理都不理他们,一个转身,极其自然地就躲过了朱鹊的抢夺,整个行云流水,从外面看来,就好像朱鹊自己躲开了白文成一般,而不是白文成躲开了她一样。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白文成虽然人在躲闪,可是身体却半点都没有受到影响,那只高高举起刺刀的手臂,那个自上而下猛刺下来的动作,犹如无缝对接的机器,朝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尤安国猛扎而落,而且去的地方,正是尤安国的胸口。
这一下,朱鹊彻底地绝望了。
她看着白文成手中的匕首朝着尤安国的胸口迅猛地刺杀而落,可是自己的身体却半点都没有办法回转过来,只能从眼睛里面滚淌出一行眼泪,模糊了自己的脸庞。
严参谋长虽然距离白文成很近,但是他却猛地发现,他的身体早就被白文成限制了。
几根医学仪器的电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脚下,把他的身体给似有若无地拴住了。
这种拴绕,表面看来,只是一种平白无故的缠绕,但是却让严参谋长马上就意识到牵一发而动全身,可以让整个病房里的所有医疗设施瞬间产生瘫痪,甚至引发大火。
作为一个有着大局观念的领导者,严参谋长最终放弃了动弹。
这种放弃,直接导致白文成对病床上尤安国的刺杀根本没有半点阻力可言。
而门口的两名门卫,听到里面的吵闹,马上冲了进来,却已经太迟了。
这个时候,白文成手中的匕首早就来到尤安国的胸口,眼看就要洞穿他的胸膛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病床上的尤安国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盏路灯,突然亮了起来。
这一亮,街角的某一区域马上就不再黑暗,而是变得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