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却还有斯芬克司。
斯芬克司这个时候也沉默了,因为他发现,杀了一个白爸爸,杀了一个白妈妈,对白文成的折磨实在是太彻底了,她的心里实在是舒爽了!
这种舒爽,简直就是从脚趾头一直到头发尾的,是那种沁人心脾的,无比陶醉的感觉,比吸食了毒品都要来得飘飘然的感觉。
斯芬克司一下子就沉浸在自己的这种感觉之中,连说话都一时之间忘记地干干净净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所有人都惊讶于眼前的一幕,而忘记了张口的时候,白文成却猛然嘶声裂肺地大声嚎叫起来了。
“啊,啊,啊!”
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地底深处,是从十八层地狱里面渗透而出的,是那样的凄厉,那样的痛苦,一下子就把现场所有人的神志从白妈妈的惨死之中唤回到现实景象之中了。
这种叫喊,是压抑以后的彻底爆发,是内心的彻底绝望,是对斯芬克司的无限仇恨,更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极度愤怒。
斯芬克司也被白文成这一声叫喊惊醒了过来,她看着白文成,却吃吃地笑,说:“还没完,还没完,最精彩的事情,还在后头,白文成,你这惨叫,叫得也太早了些吧!”
白文成被斯芬克司这么一说,猛然就想到了辛千亦。
他连忙放眼过去,四处找寻辛千亦的身影,却见辛千亦早就已经哭哭啼啼,被两名公差控制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甚至,衣衫都有些褴褛,不整齐。
白文成心里猛然一震,对着斯芬克司高声叫喊道:“斯芬克司,你对我的妻子做了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
声音亮如洪钟,好像是从心脏里发出来的,而且整颗心脏都在这声音里面撕裂了。
斯芬克司却又是吃吃地笑,说:“做什么,你自己没有眼睛看吗?算了,都是女人,这个我就不想多说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斯芬克司这一句话,好像无数利刃一样,在白文成心窝上一刀刀的,一刀刀的,不断割下,将他的心脏一点点地割裂开来。
“斯芬克司,你这个禽兽,你就是禽兽!”白文成好像一只被点燃的炮仗,已经噼里啪啦地轰炸开来了。
斯芬克司却乐于见着白文成这样的表现,满脸笑容地说:“白文成,你的女人,我就不杀了,但是从此以后,就有别人帮你睡了,你以后,估计就只有看的份了。”
斯芬克司这句话,好像原子弹一样,在白文成的脑海里轰隆隆的一声,就炸裂了开来,而且几乎将白文成的脑海轰炸成了一锅浆糊。
“不,你让我杀了她,我求求你了,让我杀了她!”
白文成看着不远处的辛千亦一副无助、呆滞、惊慌失措的表情,竟然忍不住,哀求起了斯芬克司来。
斯芬克司听见白文成竟然在哀求她,整个人顿时又来了精神。
“怎么,白文成,你求我啊!你竟然都要求我了!”斯芬克司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真的没有想到,到了辛千亦这里,白文成竟然哀求她了,而且哀求的竟然是让他把辛千亦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