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幽静祥和的小区院内。绿树成荫。虽然楼房有些年头了。但小区却收拾得非常干净。也沒有闲杂人员在这里喧闹。
在一栋老楼下。甄温柔把车子停下來。三人拎着礼品从车上走下來。
“老季。你沒找错地方吧。”秦宇忍不住问道。这小区确实是太老了些。墙皮的水泥都掉了。露出墙体斑驳的红砖。窗户还是那种木质的。外面刷的油漆早就掉沒了。即便是有沒掉的也分不清是什么颜色。
太安静了。如果不是四周有着生机勃勃的绿树。秦宇都怀疑到了鬼蜮呢。这么连个人影儿都沒着。
季空辰一口咬定道:“绝对错不了。就这栋老楼。中间这个单元。五楼东边这家。”
“那还愣着干什么。上楼吧。”甄温柔不愧是女汉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拎着一包茶叶走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秦宇。拎着两瓶酒和一兜子水果。季空辰在最后面。手里拿着鱼竿。还有一些保健品。
为了不吓着老人。季空辰换了一身自己以前的劳动服。脚上还穿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看上去像一个进城干活的民工。
而秦宇和甄温柔则还是平常的装束。但大家族子弟的气质。让他俩一看就是老板级的。衬托得季空辰就更像跟班的了。
“就这家。”在门口。甄温柔再次确认一下。见季空辰点头了。她才抬手敲了敲门。
“笃笃笃。”
“谁呀。”房间里传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随后。房门就被打开。甄温柔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失声道:“师奶奶。这是……是你家。”
“温柔。你怎么找來了。”一个慈眉善目。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站在门口。也是吃了一惊。见到甄温柔后面的秦宇。顿时惊喜道:“你是温柔的小男友。有一次我去看倾城。还教你怎么用煤气灶呢。”
“师奶奶记性真好。”秦宇干笑一声。回头小声问道:“老季你沒弄错吧。”
“沒错。救我的老头就是她老伴。叫师睿良。曾经是江城大学的校长。”季空辰紧张的说道。沒办法。他这辈子不怕爹妈、不怕部队的领导、唯独怕老师。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敢独自來见师老爷子的原因之一。
“快进來。快进來。”师奶奶赶忙把三人让进來。招呼三人在沙发上坐下。好奇道:“温柔。听你的话儿。好像不是专门來看师奶奶的。你们去谁家。是不是走错门了。”
“沒有沒有。”秦宇赶忙道:“师奶奶。我们沒走错。只是。我们不知道这是您家。”
师奶奶更懵了。不知道是我家。你來我家干什么。
甄温柔瞪了秦宇一眼。话你都不会说。颠三倒四的。
“师奶奶。是这么回事。”甄温柔一指季空辰。笑道:“前些日子。师爷爷在江边钓鱼。不是救了个人吗。那个人就是他。我们三个过來。是來感谢师爷爷的救命之恩的。”
师奶奶恍然大悟:“噢。原來老头子救的人就是你呀。哎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头子碰上了。哪能不救。你用不着这么客气。”
季空辰诚恳道:“师奶奶。要不是老爷子救了我。我早就淹死了。我这条命是师老爷子给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
“严重了。严重了。”师奶奶赶紧道:“心意我们领了。但东西绝对不能收。一会儿必须得拿回去。这是我们师家的规矩。”
季空辰刚要说话。却被甄温柔给阻止了。笑着问道:“师奶奶。我师爷爷干什么去了。”
“他能干什么。退了休以后。整天除了钓鱼就是下棋。这个点估计又找人下棋去了。”师奶奶笑着给三人倒了杯水。在沙发上也坐了下來。
“师姐姐几天沒回來了。”
“她出国旅游了。你不知道吗。”
“出国。”甄温柔还真不知道。赶忙问道:“啥时候去的。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沒听到。去哪儿玩了。”
“放暑假她就走了。去了米国。估计也快回來了吧。”师奶奶叹息道:“出去散散心也好。整天呆在家里。好人也憋出病來了。”
甄温柔蹙眉道:“米国。她男友好像也在米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