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夫子尚未登天,观主仍在南海漂泊,难道讲经首座会为了,一个戒律院首座来杀他不成,待到荒原之事了结,他便会重回长安,试问到了那时讲经首座,敢入长安城吗?
一旁的叶红鱼听了苏玄的这个解释,鄙夷道:“苏师弟你是把天下人当傻子吗?佛祖戒律院首座遭天诛而死,这样的解释,又有几人会相信,况且今日又不止我一人看见了你出手。”
杀了一位悬空寺的戒律院首座,这样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就同纸包不住火一样,不是随意扯谎就能混过去的存在,毕竟悬空寺的戒律院首座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苏玄看了眼叶红鱼腰间,空荡荡的剑鞘,笑道:“那又如何呢?悬空寺戒律院的首座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我难道就是阿猫阿狗吗?在这件事情上悬空寺的戒律院首座本就有错,冤有头债有主,戒律院首座想杀了墨池苑弟子这很没有道理,身为道门知守观弟子,理应维护西陵客卿的门人。”
悬空寺的戒律院首座,难道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了吗?若世间都能够靠着,人多势众背后有佛宗撑腰,便可以决定他人身死,那还修行什么。既然修行,那就不能畏惧敌人身后站的是谁。
这便是他的道理,道石于墨池苑门前寻衅,若他的坐骑不出蹄子,墨池苑弟子必然会被重伤,墨池苑弟子平白无故便要被人打成重伤,这没有公道。所以青牛出弟子,现如今悬空戒律院首座,前来找场子以大欺小用心毒恶,死了便死了。
叶红鱼看着依旧平静的苏玄,说道:“可讲经首座,毕竟是五境之上大存在,苏师弟你虽然能够以天书为引,施展五境之上大一些手段,可你毕竟还在五境之内。”
悬空寺为佛宗的不可知之地,讲经首座更是与观主一同迎战夫子,虽然讲经首座与观主败得一塌糊涂,可这并不能证明讲经首座真的弱。
一旁回过神的隆庆,听着苏玄与叶红鱼的对话,谦卑的说道:“苏先生或许您不惧佛宗,可毕竟死的人毕竟是悬空寺的戒律院首座,您总得给个交代吧!”
苏玄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隆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是在为悬空清理门户,若让世人知晓,悬空寺的戒律院首座与曲妮大师有一段孽缘,还生了个儿子,你说世间会怎样看待佛宗之人。”
这才是他敢于痛下杀手的原因,这是一段孽缘,既已长伴于青灯古佛,那又何必谈恋儿女情长呢?
叶红鱼听着苏玄的解释,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她随意的丢下腰间的剑鞘,说道:“苏师弟,看来我是白担心你了,不过我的剑你得还我。”
她相信苏玄不会这种事情上说什么假话,因为这种事情本就做不得假,依照西陵裁决司强大的暗谍体系,想要将这件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算不得什么难事。
而且死了一个白塔弟子,会引来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吗?大概除了亲儿子去见了佛祖,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吧!
听闻自家未婚妻姑姑的丑事,隆庆沉默了起来,因为这种事情,传出去后不仅曲妮大师多年积攒的名头,会毁于一旦,哪怕是佛宗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所以隆庆本能的不希望这件事情,被苏玄公之于众。
苏玄淡然道:“那口剑等回了长安就还你,不过若佛宗再来找茬,关于那位曲妮大师的八卦,还需要叶师姐多多费心。”
叶红鱼轻哼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