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饭时分!
酒铺子内,刚放下碗筷的叶红鱼,说道:“苏师弟,昨日刚收到消息,叶苏到了长安,你跟我一同去见一见叶苏,他毕竟是天下行走,面对这样一场决斗,不应该置身事外,身为道门的天下行走,叶苏理应表明自己的态度。”
夏侯是西陵客卿,叶苏是西陵不可知之地的天下行走,如今叶苏既然来到了长安城,那就表明叶苏的态度,可无论怎样叶红鱼都要去见一见叶苏。
苏玄叨了口咸菜,在细细咀嚼后,方才说道:“我就不去了,今天还有点事,叶师姐可自去,你与叶苏毕竟还是兄妹,关系还是缓和点为好。”
叶红鱼冷哼道:“这是我的事情,苏师弟还是少操些心为好,告辞了两位。”
苏玄看着正打算迈出酒铺子大门的叶红鱼,不咸不淡的说道:“叶师姐,好自为之!”
叶红鱼拿起一旁柜子上的佩剑,走出了酒铺子,来到了有着三两人烟的街巷上,朝着那座破旧的道观走去。
晨雾朦胧中,一席红衣悄然离去,酒铺子内苏玄一如往常般的收了桌上的碗筷,从后院那口遍布青苔的古井中提水,冲洗刚收的碗筷。
这时莫山山来到了后院,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说道:“苏先生,天谕院观来信!”
苏玄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接过那封信后,右手轻轻一搓,一团火苗涌现,那封用料金贵的书信,直接化作了一团飞灰。
莫山山疑惑的问道:“你不看看,信上说了什么吗?”
方才她在酒铺子外,天谕院的学生,将这封信交给了她,并让她转交给苏玄,所以对于苏玄将这封看上去就颇为重要的信烧掉,她很是不理解。
苏玄将碗筷放回厨房,提着鱼竿和桶走了出来,他说道:“不用看也知道,这封信上肯定写着,要保证光明之女的安全,可事实上桑桑是宁缺最大的助力,也是宁缺的本命,夏侯又岂是那么好杀,既然要杀那便要付出代价,所以就当咱们没收到天谕的信。”
天谕、光明还有裁决,总共三位大神官,构成了昊天在人间的意志,三位大神官缺一不可,如今卫光明归去,光明传人出现,贯彻了昊天意志的天谕大神官,又岂会放任光明传人在外流浪。
所以天谕来长安是必然的事情,只是天谕大神官的事情,跟他苏玄又有何关系。
道不同,不相与谋!
莫山山看着苏玄手中鱼竿,心知苏玄又要去钓鱼,可她在思虑片刻后,还是问道:“可宁缺毕竟是书院十三先生,哪怕夏侯是西陵客卿,可在长安城中,夏侯也不见得敢于杀死宁缺,桑桑既然安全,可天谕来信,那就说明决斗之中光明之女很有可能会归去。”
天谕大神官有着预言未来的能力,可就从现在的局势而言,桑桑不可能会过去,唐国决斗速来公平,又岂会放任桑桑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