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的身份,就算你说出去可有人会信?魔宗宗主林雾可是男子,我可是个洞玄境界的弱女子,你就算是再怎么巧舌如簧,谁又会信呢?”
她是魔宗最后一任宗主,毫无疑问夏侯这个魔宗最大的叛徒,一直就待在唐国,可她却因为夫子的约束,无法杀掉夏侯,而现在她小师弟宁缺将与夏侯决斗,她会帮助宁缺战胜夏侯,然后杀掉夏侯。
“弱女子,不见得吧!随后”苏玄看着一身湖蓝色长裙的余帘,笑着说道:“给我一个放弃夏侯的理由,夏侯毕竟是西陵客卿,况且这件事情,我早以与夫子谈过。”
对于余帘这样的回答,他也颇感无奈,毕竟在余帘之前,魔宗根本没有人将这门二十三年蝉修炼成功,无人修炼成功便没有对这门功法的其他有效记载,在蝉鸣声不起之时,说余帘就是林雾,也许就是个笑话。
余帘说道:“一个背叛明宗欺师灭祖,杀了自己心爱女人的叛徒,你就不怕有一日夏侯会背叛西陵吗?像这般大逆不道之人,死了也是一件幸事。”
苏玄捏起一颗黑色棋子,抛入雁鸣湖,棋子坠入湖水中,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他说道:“夏侯的大逆不道,就如同这雁鸣湖水中荡起的微波,可三先生你身为魔宗宗主,却拜了夫子为师,难道算不上大逆不道吗?”
对于夏侯与这位魔宗末代宗主的恩恩怨怨,站在局外看问题都苏玄,看得很清楚,人们总是会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所以夏侯现在自然不用死。
余帘说道:“夫子可为万世之师,拜入夫子门下,那是我的荣幸,你这种拜入知守观中的人,永远也不会理解。”
魔宗战败,她被西陵神殿追杀,后来拜了夫子为师,这是她一生中,最为正确的选择。
苏玄轻哼道:“三先生,书院也好知守观也罢,无论你再费多少时间也无法改变我的决定,你若想杀夏侯尽管去杀,你来找我不过是白费时间罢了。”
于宁缺而言夏侯无疑是个该死之人,可对于道门而言,夏侯活着用处很大,他是道门知守观的山门弟子,这种事情他根本就不用去选择,在很多时候,他的立场已然注定。
他不站道门这边,难道还要老乡那边吗?
蝉鸣声再起,在这暮色中,余帘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雁鸣湖畔,她曾经是一宗之主,自然不会去低三下四的去求人,所以自然要离去。
看着离去的余帘,他摇头道:“昔日的魔宗宗主,今日的余帘,日后还会嫁人,想来便十分有趣。”
他没有见过二十三年蝉这本功法所以只能认定,先前的魔宗宗主是个男子,突然间想到了某些趣事的苏玄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