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姗姗来迟的天谕大神官,也在叶红鱼的带领下来到了湖畔露台上,只是相较于那日,这位天谕大神官又苍老了十余岁。
天谕大神官,看着雁鸣湖对面,从家中走出的宁缺与桑桑二人,说道:“苏师侄,我现在依旧相信,桑桑是光明的女儿,而不是你口中的冥王之女。”
苏玄平静的说道:“师叔,一切都早已准备妥当,可尚未开局,你又怎敢断言呢?”
看着天谕大神官身后愁眉苦脸的程立雪,已经又苍老了许多的天谕大神官,他有种不详的预感,因为从天谕大神官坚定的目光中,他看出了些什么。
天谕大神官,恭敬的对着雁鸣湖冰面上的桑桑,行礼道:“我是离昊天最近天谕大神官,那日自从看到那个结果后,我极为怀疑,那次受到了冥王的干扰。”
苏玄面色阴沉道:“所以您又进行了预言,那么这一次您又看到了些什么。”
虽然猜到了,可当天谕说出这个答案时,他内心深处,还是感到了惊骇,在极短的时间内,对未来进行预言,必然要承受极大的反噬,这代价有很大可能会是生命。
天谕大神官咳嗽数声后,说道:“那是自成为天谕大神官以来,最接近昊天的一刻,我在雁鸣湖畔看到了光明,看到了满天的光明,也看到了随光明而来,护卫光明之女的神将。”
他是天谕,在临死之前,能够如此的接近昊天,已经不虚来世间走上一遭,哪怕他现在就会死去,他也心甘情愿。
苏玄听后,说道:“那师叔这场决斗之后,你也该回去了,透支生命到如此地步,哪怕是昊天出现,也难以救你。”
这的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可是即便如此,也要会让观海摇动盂兰铃,况且剑圣柳白的剑尚在长安,神将来了又能如何,大不了将神将一剑斩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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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后山!
懒散的躺在椅子上的夫子,抱着酒坛子痛饮,宁缺是他的小徒弟,桑桑是他小徒弟的侍女,可他小徒弟的侍女,想要找到他,将他一口吃掉。
难道他就要等着昊天来吃吗?
他这颗在墙头,随风招摇了千年之久的野草,大概在今日的决斗后,便要做出自己的选择了,他不清楚自己的选择对于世间而言究竟是对是错。
夫子在喝了数坛子九江双蒸后,缓缓起身走进了二层楼,倒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任凭之后赶来的木柚怎么喊,也叫不醒一心想要,不与此时产生太多纠缠的夫子。
木柚焦急的说道:“老师,你这个时候怎么还喝醉了,雁鸣湖上布置的阵法被雷霆摧毁殆尽,您要是不去救小师弟,小师弟就真的要死了。”
大师兄不会打架,君陌面对许多的修行者又会是双拳难敌四手的局面,所以这个时候,也只有夫子能救小师弟了。
还未曾下山观战的陈皮皮,一路小跑来到了二层小楼前,说道:“七师姐,雁鸣湖那边快打起来了,你不去看看吗?”
木柚一跺脚,说道:“你先去吧!我得在这,把老师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