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大吼一声,“真是气死我也!小兔崽子,大爷不将你拍成肉饼,就枉披一世人皮!”
他彻底的恼羞成怒了!
只见他那张大白脸已经气成了紫色,仿若一个大茄子一般,而他的一双眼睛更是变的通红无比,看着林岩的目光就像是杀父仇人!
然后他就冲着林岩一拳轰出!
“裂山拳!”
这一次,他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并且催动了元力,似乎要一拳将林岩拍死一般!
见这个中年大汉如此气急败坏,而且向自己下如此毒手,林岩也是大怒,可就在他准备迎敌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住手!”
只见一个诡异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中年大汉的身前,完全将林岩护在身后,而且从她看似衰弱的身躯却释放出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势!
这股气势仿若大海般的浩瀚,而中年大汉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叶孤舟,无比渺小!
此人正是奇老,她看去已到花甲之年,脸型尖瘦,身上披着素布长袍,虽然并不华丽,但显得气度不凡,尤其是她的双目,宛如鹰眼,极为慑人。
下一刻,只见奇老仅仅是轻轻一挥手,中年大汉那庞大的身躯像是变成了一片落叶一般,轻飘飘的向后飞去!
“嘭!”他再次被莫名其妙的震飞,也再次狠狠地摔在地上!
“几个大人竟然会派人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真是岂有此理!”如此轻松的就将三个大汉放倒,奇老还不依不饶的痛斥起来。
其实她与百药房并没有多少交情,也不用顾忌萧明举和萧家,因为现在她更加对林岩感兴趣。
这一幕出现的太过突然,就连林岩都没有搞清楚,为何会陡然之间,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而且对方还是在帮他!
林岩自己也十分的莫名其妙和诧异。
“多谢老人家主持正义,仗义出手,小子感激不尽!”林岩冲着老妇抱拳示意道。
虽然他自己也完全不理解眼前这位花甲老妇为何为自己出头,但他还是要表达一番谢意的,而且他这话说的很漂亮,也很动听。
但他同时也在心中暗暗思忖,这位老妇人的实力委实可怕,轻轻一挥手,竟然就能将一个筑基境的高手变成一个“沙包”,看来她的实力绝对达到真罡境七重以上。只是……我又与她非亲非故,她为何要出手?
这个问题令林岩一时半会儿摸不着头脑。他自然不知道,这个花甲老妇已经观察了他有一段时间,而且产生了不少想法。
“小家伙,不必多礼,老身只是看不惯这些家伙恃强凌弱罢了!”
奇老只是摆摆手,淡淡的回应林岩,而这话说的也很是冠冕堂皇,很难令人联想到她有其他什么企图。
她自然不会此刻就对林岩表现出多么强烈的兴趣,也不会让林岩看出她的目的。
其实她完全是借此机会给林岩留一个好印象,以便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这位前辈,请您息怒!不知小人何时得罪了前辈?”中年大汉艰难的爬起身,此刻他已经明显感受到奇老身上有股可怕的力量,而且奇老那双鹰眼般的眸子令他感到浑身直冒冷汗。
“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孩子行凶,你们真是一群败类!”奇老摆出一副义愤填膺姿态,对中年大汉大家训斥。
中年大汉可不相信奇老如此有正义感,于是抬出了百药房,“前辈,这是我百药房的事情,还望前辈看在萧家的面上,请勿插手此事!”
“哼!百药房算什么,就算是萧家,老身也不会放在眼里!”奇老自然听出对方隐隐有威胁之意,不过她却毫无顾忌,“另外你们回去告诉萧明举,就说他与老身有缘,老身不希望萧家的人在出现,明白么!”
由此可见,这位老妇定然也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一向蛮横霸道!
不过此时的林岩对于奇老的不讲理却丝毫没有任何反感的情绪,反而心情变的非常舒畅!“这位老人家真是够霸气,我喜欢!”
“这……”中年大汉顿感无语,豆大的汗珠已经布满了他的额头,刚刚这位老妇那一手更加令他心惊胆战,他当然明白,自己在这老妇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如果惹的老妇不开心,那自己也只能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于是招呼另外两人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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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究竟是何人?为何要为了小子与萧家过不去?”林岩已经感应到奇老身上隐隐有股摄人心魄的气息,这令他顿时紧张起来。
“小家伙,你不要紧张,老身对你没有恶意!”奇老微微一笑,而且刻意收敛了气息。
不过林岩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因为他根本不明白对方意欲何为,试探道:“那前辈应该不会仅仅是为了帮小子吧!”
“不久之前,你在百药房所言,老身都听到了……”奇老的态度很温和,似乎是想刻意不给林岩制造心理压力,“你所说的那株变异的千斤拔是否有假?”
对于老妇人询问这个问题,林岩并不感到意外,他淡淡一笑:“相信前辈也应该懂得药理,至于小子所言,前辈难道不能自己判断么?”
奇老微微一怔,很显然她没有料到林岩会如此回答,让她不由得暗道:“这小子的确不简单啊!而且他显得如此自信,看来他所言定然不虚……也难怪那个老家伙会如此开心呢!”
在这一刻,就连她都相信了那株变异的千斤拔真的具有那般功效了,不过她又话锋一转,“那你购买这些药材又所为何用?”
她自然对林岩在百药房得到的药材是一清二楚,而她比穆老的心思更加细密,也知道这些药材主要就炼制回春丹的。
林岩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这位老妇人会有此一问,不过看到对方的眼神非常和蔼可亲,明显没有恶意,他也不好不回答。
“回前辈,小子家中有一位长者内伤颇为严重,所以需要这些药材治疗内伤。”
他没有说假话,但也没有和盘托出,只是避重就轻,任何人都听不出破绽。不过他显然低估了奇老的观察力和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