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宁高兴的把酒一口抽干,重重放回桌上:“明日我就去面见陛下,无论如何也要说服陛下,早日将玄成起复。”
魏征一愣:“这个,不用那么着急吧?”
“怎么能不急,太子今日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我是真的怕啊。”
“怕?怕什么?”
魏征都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太子今天的表现不错啊,儒雅随和,学识过人,重要的是肯踏踏实实为天下读书人做实事,这不是挺好的么。
于志宁就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隐太子身边的第一谋士魏征魏玄成会蠢成这个样子,难道被玄武门一事吓傻了?
“玄成啊,我这么跟你说吧,太子之智乃于某生平仅见,这般智慧若用在正途,自然是皆大欢喜,可万一用在它途呢?
我这并不是在危言耸听,玄成,你这段时间赋闲在家,消息不甚灵通,你可知道,就在前几天,咱们这位太子殿下曾经亲手做了一道糖醋鲤鱼送给陛下?”
魏征:“……”
“是不是觉得很荒唐?”
于志宁愁容满面:“不仅如此,就在前天,咱们这位太子殿下曾经在弘文馆外赋诗一首,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卧眠,秋高气爽冬又至,若想读书待明年,你听听,这是有为之君该做的事情么?”
那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都有点后悔过早答应你了。
租太子之位,给皇帝送鲤鱼,在弘文馆作歪诗,这特么就是妥妥的纨绔啊!
我要是去做御史,岂不是隔三岔五就要弹劾这位太子一番。
以这位太子如此……不着调的做法,会不会打老夫的闷棍呢?
好在魏征并不是那种喜欢斤斤计较的性格,御史就御史吧,反正……。
“圣旨到,魏征接旨。”
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传来,使得房间中的几人不由一愣。
这天都黑了,哪来的旨意?
难道是……。
裴氏第一个反应过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赋闲在家的魏征早已搬离的原本的府邸,现在住的不过是一间小小宅院,一间正方是老魏夫妻的卧房,两个厢房,一个归老魏的儿子魏书玉,一个被拿来做了老魏的书房。
小小的院落看上去很是落魄,但胜在距离近,出了书房没几步便是院子大门。
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太监就那么站在门口,见到魏征等人出来,唰的抖开手里的圣旨,尖生念道:“圣上有旨,魏徵,昔在东宫,尽心所事,着官复原职,不日赴任,钦此。”
魏征:“……”
于志宁:“……”
什么意思?
到嘴的鸭……不是,到手的盟友就这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