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要求大家都听话么,没问题啊。
反正整个大唐都是你李家的,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呗,只要你兑现承诺,让老子天天蹲在门口学狗叫都没问题。
这真不是大家没有节操,实在是在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
试想一下,大家都是品级相同的官员,别人家老婆出门丫鬟婆子一大群,打扮的光鲜亮丽,张口就是长安最流行的东西,洗澡用肥皂,零嘴吃奶糖。
到了自己这里,老婆独自一人出门,长的跟黄脸婆似的,衣服上还带着补丁,换谁谁受得了?
当然,这样说虽然有点夸张,司农寺的官员虽然清贫了一些,却也不至于让老婆穿带补丁的衣服。
但,司农寺的官员日子不好过也是真的,大唐三省六部,一台九寺五监,司农寺绝对是倒着数的。
骆承祖总算还有那么一丝理智,趁着手下没还没有被李承乾给忽悠瘸,连忙将众人赶了出去:“好了,好了,都出去吧。回去之后都把嘴闭严点,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泄露出去,否则以后就不用在司农寺做了。”
一番敲打之后,众人心领神会,离开之前纷纷承诺就连自己老婆都不告诉。
等屋内众人都走光了,骆老头才苦着脸对李承乾说道:“殿下,您身份高贵,自然是金口玉言,可,可您今天说的这些事情若是传出去……。”
“怕什么,天塌了有孤在这里顶着,又用不着你来出头。”
没有外人在场,李承乾毫不客气的逮住骆老头就是一顿训斥:“倒是你骆承祖,守着司农寺这么个宝地,硬生生让同僚们把日子过的跟乞丐似的,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寺卿到底是怎么当的。”
见了鬼的司农寺是宝地,自己在司农寺干了这么多年,能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要是真有钱赚,还用等到今天?
骆承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李承乾说的是什么,摇头说道:“殿下,老臣建议您最好还是不要打各大粮仓的主意,那些粮食都是有帐目可查的,万一遇到灾荒之年,需要赈灾的时候,拿不出粮只怕不仅是臣要掉脑袋,就是殿下您也扛不起这么大的罪责。”
李承乾很想把骆老头的脑袋扒开看看,这老头儿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怎么尽想些有的没的。
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骆老头:“你的意思是孤想要倒卖各大粮仓的粮食?”
“难道不是么?司农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粮食和各地的盐井,而盐又是官卖的东西,一般人不敢私买私卖,能动的也就只有粮仓里的粮食了。”
骆老头也是拼了,抱着宁可得罪李承乾也要拯救他的想法,孤注一掷道:“殿下,非是老臣不听您的安排,实在是事关体大,无法从命,若您执意如此,老臣只好向陛下禀明,请陛下来定夺此事。”
得,这下连解释都省了。
面对骆承祖这个耿直中带着狡黠的老头儿,李承乾还真是有些无可奈何。
没办法,只能慢慢用事实来说话吧,到时候看这小老头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承乾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老骆,念在你公忠体国的份上,孤不计较你妄测上意的罪过,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将来早晚有一天你会理解孤的苦心。现在,带上一些人,随孤去户部提钱,两万贯,全都送到孤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