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一把纸扇，即便是走早大街上，白森森也一如既往的带着那虚伪的笑容，偶尔还会和沿路的熟人们打招呼。
“随意你就顺便把灵魂和小荧姐也叫上了？”
灵际鄙视。
“当然，人多才热闹嘛”
白森森笑。
“你啊，其实是喜欢人多的时候才能趁乱挑事吧？”
灵际鄙夷地看着他，还别说，那一脸“就是瞧不起你”的模样和灵悦着实有几分神似，不愧是五兄妹中的两位颜值担当。
“这次的死灵族陵墓探宝活动你也是准备闹大一些的吧？”
“是啊，不仅仅是玩家，原住民也可以吸引一些来当炮灰。”
白森森点了点头，手指却是拨弄了两下隐形耳机，在一番辨识后终于将接收音色锁定了灵际。
后者压低了声音轻轻道：“可是这和你最初的想法有些背道而驰呀，一开始不是只想拉叶染刘玄几人下水的么？”
“那是最一开始的打算，但公测后我就发现，玩家对卡利尔缇米的积极性太过高涨，只要放出话去绝对能吸引来一大波人。”
白森森笑，他给出了这样的答复心下甚至都知道灵际接下来要问什么。
“可你后半年也一直在拉拢叶染和挑衅刘玄，如果说协助精华和灵魂是你作为朋友顺手帮一把的话，前面那两个人究竟有什么价值？”
“没有价值。”
白森森摊手，一脸的无奈：“还记得我们一开始为什么会想要拉拢这两个人吗？对了，是三个，还有傅安东。”
“因为姐姐的那张卷轴呀诶？”
“哎是啊，那是姐姐有意引导，明知是绕了弯路，走到一半却也不能回头。”
少年叹了口气，苦笑：“功高盖主绝不是一件好事。”
“原来是装傻，那姐姐她不知道吗？”
灵际恍然，其实她早就对此有些困惑了，如今经由白森森亲口承认果然印证了她心中的想法。
“知不知道我也都要做，她看不出来，那我表现出的是愚蠢，她如果看出来了，那我表现出的是忠诚，或者畏惧，都行，反正不会有坏处。”
“略心机白。”
灵际吐舌，转而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你年前谋划了那么多，都白费了？”
“怎么能算是白费呢，至少一开始成功把逆朔骗回了青鸟市，让他和姐姐碰面嗯，我怀疑当时应该是他俩还有蓝衣的第一次三方会谈，你发现没，自那之后蓝衣就开始莫名崛起。”
“嗯”
“另外，拉拢了叶染也是我的目的之一，这个叶二少爷很有野心。最后是刘玄，我的初衷是找个由头借此拿下青鸟市警察厅这块肥肉”
说到警察厅就不得不提一下刘宇达了，确实，在过去的一年里，白森森没少给警察厅找麻烦，变着法的明里暗里施压让刘玄和刘宇达忙得焦头烂额，起初准备直接拿下青鸟市警察厅厅长宝座然后靠着呈家卖自己面子强行上位的他最终却是没能成功，不得不说，刘宇达的手腕却是很高，加之其老友蓝春元同样也是一位市区名流，每次被挑起风波都能很快稳住形式，让白森森无从下手。
对此白森森也是很无奈，现实中的交锋和赫歌瑞亚不一样，他再厉害总不能抢个轰炸机把刘宇达的办公室给炸了吧？先不说能不能抢到，就算真炸了，不用半天呈峰的战斗机群估计也就到了，正好借机光明正大的铲除协会，接管指环这块肥肉，自己怕不是要九泉之下被姐姐骂死。
因此，白森森所能使用的手段也仅仅是制造混乱，操纵舆论，但舆论这方面，他暗地里传播点假消息却永远没有明面上的辟谣来的有效，就好像细菌分裂的再快也干不过抗生素一样，何况这细菌都是编出来的。
最终的接过反倒是帮助了刘玄的成长，让这个一年前的实习警员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武警虽然仍旧是个战斗狂，加之他身边还有刘贝这个一个冷静的“谋士”，再想要推倒青鸟市警察厅显然是更加困难了。
“我突然想到了你前些天的话。”
灵际听到白森森的话后愣了少许时间，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神忽明忽暗的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试探着开口：“你是不是早就打算背叛姐姐了？”
“背叛？”
“一定是了！你绝对不是新年大会那天才想要离开姐姐自立门户的，肯定先前就有计划，不然干嘛要想办法拿下警察厅？”
“不愧是我聪明的小灵”
白森森笑。
“只不过，背叛什么的，别说的那么难听。”
“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带到我家，然后软禁了你一周？”
少年说着，目光却是黯淡下来。
那是一段很不好的回忆。
灵际却是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当然记得，是姐姐嘛，没事的，如果没有她，我也不会遇到你啦”
“不。”
白森森抬头，那抹暗淡一扫而光，转而变成了无限的锋芒。
“我始终记得她当初捉你来时，是有着什么目的的。”
“可那个目的至今都没能曝光。”
“不杀了这个女人，我始终无法安心。”
灵际看着那满身杀意却在疯狂向内敛的少年，那尽可能被压抑的丑陋不堪的黑暗面却在一点一点被揭开。
“啧，杀了她？她可是你亲姐姐哎”
“呵”
在那明显是要缓解气氛的语调中，白森森惬意的伸出手，搭在了少女的肩头：“如果是为了守护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再是心里话，而是实实在在的说出口。
“突，突然说这种话”
少女那本就红扑扑的小脸蛋也仿佛在这一刻燃烧起来，一边猛地挣扎开来一边快步向前跑去，一抹笑容自嘴角划过：“快走啦，灵悦姐她们要等急了。”
虽然是个人渣，但真的很疼我呢
可无论你再好，终归是个人渣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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