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痴心妄想,想来是装病,不原随大将军回洛阳吧。”贾充道。
“这也没道理啊,石仲容一到了谯郡,其根基已失,就是病重,留在汝阳又有何益?难道还盼望大将军任其在汝阳统兵?以诸葛诞之智,不至如此啊。”钟会沉吟道。
“莫非,他想待大将军回京后,他欲潜逃?”贾充一惊,叫道,“他亲随还说,要通知他儿子前来,随他一起进京呢。
“他新随什么时候说?”
“探病之后,亲随说,要通知他儿子前来。”
“不对,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无论是真病还是假病,新随们都该第一时间前去通知家人啊?哪有现在才想起道理,莫非,病榻之上,不是诸葛诞?”钟会诧异道。
“什么,难道诸葛诞已逃?”司马昭霍然惊起,“来人,急速前往,把诸葛诞居所围了,把亲随带去审问。”
卫队前往,不一时,有人把病榻上诸葛诞也抬了过来。贾充上前,把其缚在额头的布巾扯下,仔细辩认了一会,果然不似诸葛诞。
见事情败露,装病的朱郁也觉得呵呵笑了起来。
“你是何人?”贾充气急喝道。
“呵呵,大人早已离去。某无憾矣。”朱郁笑道。
“去哪了!”
“小人哪里知道。”
贾充还待喝问,司马昭起身道:“不用问了,来人,押下去,仔细审问。”甲士上来,把朱郁押了下去。
贾充惴惴向前,请罪道:“大将军,属下有罪,放跑了诸葛诞那贼子,请大将军责罚。”
“算了,这诸葛诞既然要跑,估计昨天就跑了。现在一定已到谯郡了。哈哈,就算到了谯郡又能如何。来人,快马报之石苞。”司马昭笑道。
“大将军不担心诸葛诞据谯郡谋反?谯郡之兵,也有五万余人,石仲容只带了一万余人前往。”贾充奇道。
“大将军自有安排,想不到诸葛诞竟然金蝉脱壳,倒在费不少手脚。”钟会淡淡道,“如今诸葛诞潜回谯郡,唯一可虑者孙吴耳,若其勾连孙吴,倒不可不虑。大将军还应谨慎处之。”
“既如此,且击鼓升帐,须迅速平定谯郡之事,不能给孙吴应变时间。”司马昭道。
隆隆的鼓声响了起来,诸将不明所以,但一个个急速地顶盔贯甲,急速地奔向大帐。
…
此时,诸葛诞已到达了谯郡,急忙召吴纲、蒋班等心腹之将士商议,面对仓猝的情况,众心腹将士也不由乱了。
“大人,你是不知道,如今这谯城已不可守了。前日大人离开不久,彭城守将陈乔、陈郡太守乐琳各统兵三万,持大将军之令,以准备南下为名,已进了城。而城中我心腹之将士不足两万。”蒋班苦笑道。
“不好。司马贼子竟如些狠毒!”诸葛诞大惊失色。
“大人,陈乔、乐琳必然有备而来,我军势难将其驱除,而石苞明日就该到了。大人,怎么办。”吴纲急道。
“为今之计,只有投奔孙吴了。子纪,元宏,你二位意下如何?若不愿前去,尽可离去。”诸葛诞一咬银牙,道。
“吾自然誓死追随大人。”吴纲、蒋班俱拱手道。
“也罢,想必陈乔、乐琳尚未得到消息,你们可前去准备,带着亲属,尽速出城。”诸葛诞道。
“大人,如此出城,万一陈乔、乐琳察觉,领兵来追,我遁逃无路。不如,就由某邀请陈、乐两人前来赴宴,就于宴中杀之。两郡之兵群龙无道,我等聚集兵马,从容而去。”吴纲道。
“甚好。大家分头准备,三个时辰后,必须出城。”诸葛诞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