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父子一去,钟会在成都,坐拥三十余万大军,威震西南。
钟会心中的一些心思,姜维哪有看不出来,姜维就想促成他的作乱,以作适时恢复蜀汉之社稷。姜维来归,钟会十分欣喜。有意将姜维收入囊中,常设酒宴相等。酒席之中,两个相谈甚欢。
一次酒宴之中,姜维向钟会道:“听说您自淮南之战以来,计策从未有过失误,司马氏能够昌盛,全依赖您的力量。如今又平定了蜀国,威德振世,百姓颂扬您的功劳,主上畏惧您的谋略,您还想因此安然而归吗何不效法陶朱公范蠡泛舟湖上远避是非,以保全自己的功名性命呢!“
钟会笑道:“伯约,您说的太远了,从现在的形势看,还没有到这种地步吧。“
姜维又道:“凭您的智慧自当能够看出来,这司马氏岂可容忍将军,这邓艾押送洛阳,必然会攀咬将军,将军还是早作打算。“
“唉,钟某深知司马昭为人,司马氏从不信任何人,如今我拥兵三十万,他岂肯干休。”钟会沉思了好久,缓缓道。
“司马昭之心,路人兼知。将军世代俱为曹魏勋臣,何不拔乱返正,替曹魏去除司马贼子?如此将军英名,必定载之青史了。”姜维诱道。
“计将安出?”
“洛阳城中,新近郭太后故去,将军只推受郭太后遣命,起兵讨伐司马氏。如今,孙吴大军逼近许洛,豫州、徐州之地尽入吴手,朝野之中,对司马氏怨恨者多。将军首倡,心向曹魏的勋臣必定响,则大事成矣。”姜维道。
“此事,容吾再计议计议。”钟会沉吟道。
“将军,事急矣。现朝野之中,如将军般手掌重权者还有凡几?将军不速发之,身家性命就受之人手了。如今,朝中大军被孙吴牵制在襄樊、许洛之地,长安、洛阳兵力空虚。将军如原首倡,姜维愿追随将军,愿为先锋,兵出斜谷,直取长安,取得长安后,再挥军洛阳。”
“哦。取舆图来!”钟会也来了信心,吩咐亲随道。
亲随取过舆图,在桌子上摊开,姜维与钟会指站舆图商议了起来。
……
“将军,如若取了长安,我大军可分布两路,骑兵由陆路进兵;步兵沿渭水进大河,水陆两军,五日可达孟津。步、骑再合兵于洛阳,司马氏必措手不及。”
“哈哈,伯约之略,果不寻常,正合吾意。”钟会笑道,“钟某自不能命悬人手。伯约可暗中整兵,领五万兵先行,吾统大军再后,取斜谷攻取长安城。”
“是。某等愿为将军效死。”姜维单膝跪地,抱拳应命道。
“伯约何需如此。你我相知,乃兄弟也。”钟会上前,把姜维扶起。
这时,有亲兵进来,呈递上一封书信,道:“将军,洛阳有急信前来。”
钟会接过,拆开看了起来,看后脸色大变。
“将军,是何消息?”姜维问道。
“司马昭来信言,恐邓艾不甘受擒,现已派遣中护军贾充率领步骑兵一万人直接进斜谷,驻扎在乐城,司马昭亲自率十万人驻扎在长安,并约我前去相见。”钟会震惊道。
“哦。司马昭竟又至洛阳城?”姜维也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