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水北岸,司马机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吴军惊得呆了。吴兵骑兵简直就是跟着预警的探马来的,大队吴兵骑兵,在毫无防备的魏军大队中用火药弹、砍刀冲杀,魏兵被杀得措手不及。好在危急之时,张晋领着骑兵大队上前拦截,将吴军骑兵渐渐驱逐出了渡口,司马机忙命令加快渡河。可不等司马机松上一口气时,吴军的大队步卒赶了上来。
吴军大队,分成数路,以刀盾兵顶在前面,后面掷弹兵开道,再后面排着长枪阵,真接撞入敌群。数路大军在敌阵中撕杀。整个渡口,火药弹的轰鸣声连续不断,喊杀声,呼鸣声充斥了颍水北岸。
“燕王殿下,赶快渡河吧。属下护你上船。”新兵队长上前,叫道。
整个阵地已乱成了一片,在此也无济与事,司马机点了点头。亲兵们拔出刀剑,拥着司马机,向混乱的魏卒砍去,真向渡口而去。
江边挤满了魏卒,好些魏卒都争着爬上渡船。亲兵上前,一阵猛砍,杀到一艘渡船上,将船上的魏卒尽皆砍入水中。司马机上得船来,船工撑起竹杆,渡船缓缓离岸。这时,陡听得南岸也响起了一片撕杀声来,火药弹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不可能。南岸怎么也有吴军!这是哪来的吴军!”司马机震惊道。
船工也停了杆,渡船在河中飘荡,正在争夺渡船的魏军将士也是惊呆了。
“天要绝我司马氏吗?”司马机仰天大叫,自然没有人会回答他人嚎叫。但着着凄惨的叫声,是两岸隆隆的爆炸声与喊杀声。
“殿下,顺流而下,顺流而下。”亲卫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高叫道。
“老奴,快快,快让船顺流而下。”亲卫虎着脸,挺着刀,叫道。船工也惊醒过来,竹蒿频点,船只向颍水下流而去。
随着渡船顺水而下,战场上的撕杀声渐渐远去,继而再不可闻。司马机痴傻般愣愣地坐在船舱中,几位新兵在周围护卫着。
顺水行舟,船速极快,但亲卫队长仍不停要威逼着船夫。船夫只得一面掌着方向,一面摇起桨来。一直行了近七八十里,远远离开了阳翟,船只才缓缓慢了下来。
“这是到哪了。”司马机回过神来,问道。
“老奴,船到哪了。”亲卫队长喝问道。
“回贵人,前面五里就是颍阳了。”
“哦。靠岸吧,咱们上岸,先去颍阳城找些马,再回许昌。”司马机道。
船只靠岸,一行人下得船去。
“队长,咱们要不要杀了这个老东西?”看着跪伏在船头的船夫,一个亲卫道。
“不必伤害无辜之人了。”司马机摇了摇头道。
亲卫队长骂咧咧地从身上摸出一把钱,丢到船仓中,也不理船夫千恩万谢,拥着司马机向颍阳城去。
一众人走了约两刻钟,来到颍阳城。城门大开,百姓也随意进出,看来并没有什么变故发生。
亲卫上前,向守城的士卒道:“你们将军可在城中?让他速速来接,就说燕王驾到”
“燕王?”看了看面前的落泊几个,守城卒惊愕道。
“耶耶的,燕王驾到,你还这副样子,还不快快前去通报。不然,信不信耶耶砍了你!”亲卫拔刀威吓道。
“哦,你们等着,我立即前去通报。”城门卒一个激灵,醒悟了过来,忙向城门卫跑去。
“燕王?”城门卫所,近卫军连长林大头抓了抓脑袋道。
“大人,伪晋的燕王叫司马机。”一个文吏提醒道。
“哦,司马机,不就是那个领兵去阳翟的吗。怎么到这来了。不过,赶快,集合队伍,关闭城门。”林大头大叫道。
“大人,那个燕王一起只有五个人。”来报信的城门卒道。
“呸,哪里来的疯子,兄弟们,把他给捉了过来。”林大头大为不满,还了二十余人,向城门洞赶去。
其实也不用赶到城门去了,司马机几个已经入了城,一头撞上了林大头几人,在近卫军的长枪威逼之下,满以为一场误会的司马机也放弃了抵抗,任由林大头押着向城守府走去,继而也成了近卫军俘获得第一位伪晋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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