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吴人太狠了。洛阳周边,河内河南,非旦宗族,但姓司马的也被多被拘押,迁往海外。这是要掘我司马家族之根啊!”司马洪嚎哭道。随行诸人,俱两眼垂泪不已。
“臣请求陛下出兵,救我族人于水火?”有人拱手道。
“出兵,王叔祖,你也认为朕应出兵与吴人死战?”司马炎看向为首老人,太宰,安平王司马孚道。
“陛下,臣觉得此时不宜出兵。”司马炎道。
“叔祖大人,你…”司马洪愕然地看着眼前的老人。
“陛下,以如今之势,我军前去与送死何异?臣以为,社稷之重,远超宗族。若陛下再不思振住,非旦宗族,就是社稷也将沦落人手!司马族亡于不亡,当尽在陛下。”年达七旬的司马孚向司马炎喝道。
司马炎身子一紧,随后又松懈了下来,苦笑道:“王叔祖之言,朕岂有不知。只是,如今吴军大进,随雍州、益州之外,并州、翼州已不可守。就是这雍州,朕也不知能守:得何时。朝中无忠贞之士,国无可战之兵,叫朕能怎么办?”
“陛下,昔年蜀汉先祖,争无一寸之地,兵不过万,东奔西走,创立蜀汉。蜀汉仅以区区益州之地,兵不过十万,民不达百万,东拒孙吴,北抗曹魏。而今我大晋就是丢弃关东之地,仍有虎狼之师数十万,拥地数州,难道就不能效仿蜀汉先主?”司马洪起身,擦了擦泪水,叫道。
“是啊,陛下,咱们据崤函之困,坐拥巴蜀,此正是前秦之旧土,秦据此以制关外六国之地。先秦能做到,我们大晋怎么做不到。医请陛下为我大晋社稷,为我司马一族,停宴饮,罢歌舞,励精图治,与孙吴决一死战!臣等有扰隆下雅兴,臣等万死。”司马孚说完,跪伏在地请罪。
“臣等万死!”司马洪等也跟着跪伏于地。
“王叔祖,诸位爱卿,快快请起,朕知错了。”司马炎走下来,亲争扶起司马孚。
“哈哈,好,朕下重新振作,我大晋复兴有望。此乃天下万民之幸。”殿门外,贾充丶邵悌等臣子也站在殿外拱手道。
“哈哈,诸位爱卿的苦心,朕体会到了。朕谨于此立誓,此生不出关复我旧土,绝不欢误酒色!”晋帝司马炎庄重地道。
“陛下圣明。”众臣齐齐拱手赞喝道。
大晋正始二年,华夏历月,偏居于长安的大晋皇朝实行了后世称之“正始新政”的短暂革新。
大晋在所有的益州、汉中、雍州之地,实行授田制。不论家世,家中两丁抽一,三丁抽二,作为今后征兵的规矩。成伞男丁授田四十亩,女子三十亩,未成年人二十亩。不论贤愚,都需以田亩摊派收赋税傜役,免收所有丁口线,所有税都摊入田亩之中。
司马炎更从各处抽调、征召士兵到长安,紧守函谷关等各处关隘。
吴军拿下洛阳后,也是奇怪,出兵并州、翼州,甚而河东诸地,吴军近卫第2军驻军洛阳,兵锋已达函谷关,就是不再向前走上一步,攻打函谷关。
孙吴的骠骑将军也好似被繁华的洛阳城迷住了,龟缩在洛阳城中,不思进取。这些天,更倒行逆施地收拾起司马宗族来。
这些天,在司州各地,吴人掀起了一股清算风。不仅河内温县的司马家族遭了殃,就是一些对孙吴推行新政的世家也受到波及。
河内郡诸地,姓司马的几乎被搜罗一空,被陆续迁往各处,最终目的地谁也明白,应当就是海外各州。近二个月来,司马氏与一些抵触新政的世家被迁的足有五六万人,一时从洛阳南下江夏或东去青州的路上洛伊不绝的都是哭嚎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