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此处地小不如移步到客厅议事如何?”
冲田光子语气温和的询问道。
土方十四郎随即笑着说道:
“正巧我也站累了。中泽兄,意下如何?”
“我觉着”
被土方十四郎称作中泽的男人刚开口,就再度给那个陌生女子拦住:
“我觉得还是先把事情解决好,再去休息比较好。”
尴尬的沉默后。
冲田光子再度开口,言语中还是温和的,带着一丝微笑的感觉:
“既然中泽小姐这样决定,那咱们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吧。可以吗?土方副局长,中泽大人?”
“嗯!”
土方十四郎和中泽没有拒绝。
冲田光子继续说道:
“那我就省去客套的话,直接进入正题了。对于新选组和新征组那十六名遇害的队员,我表示沉重的哀悼。但据我了解,王羡君在事发前一天,就在打探消息的途中,遭到了伏击,然后身负重伤,一直躺在这间屋子里面没有离开半步。那么我想请问中泽大人,有什么证据能够直接证明王羡先生出卖了这次行动计划,而导致新选组和新征组十六名成员遇害呢?”
“但也没有证据证明王羡不是叛徒,毕竟这次行动十分机密,只有王羡在内十七人知道,如今十六人身亡,只余下他一人。并且在此之前也只有他和对方有过接触,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没等到中泽开口,他的妹妹中泽小姐已经义正言辞的辩驳起来。
“倘若因为没有王羡君不是叛徒的证据,就证明是他出卖了行动计划,而定他的罪。如此行事,是否太武断了?中泽小姐。”
冲田光子镇定的回问道。
“另外,我们这里还有线人提供了王羡和敌方私下见面的证据。”
“请问那位线人是谁?可否现身、当面对质?”
“我们不可能至线人安危于不顾。如此行径,等同于出卖队友。”
“那我们也不允许你们随随便便污蔑我们家王羡君!!!”
一向对王羡照顾有佳的冲天三叶再也忍受不住对方无缘无故往王羡身上泼脏水的行为。极力压制着愤怒的她最终没忍住开口质问那位中泽小姐:
“倘若你可以用这种推论来诬陷我们家王羡君,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是想借此机会除掉王羡君,以此来避开和我们家王羡君的婚约?”
“三叶!!!”
冲田光子当即出声制止失态的冲田三叶。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那位中泽小姐语气跋扈的说道:
“没错。我就是要拒绝这门婚约来的。我中泽琴虽然是女子,却也是剑客身为剑客,当以追求至强为目标,想要成为我中泽琴的夫君,起码也得能在剑术上胜我一筹才行。我可不会选择那种只会吟诗作词,专门吃软饭的男人。”
话音刚落,中泽大人当即呵斥了一声:
“放肆!”
所有人都听出来中泽琴明面上讽刺的是王羡,暗地里却在讽刺冲田家如今的家主林太郎。
“中泽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太过分了。”
幸而被眼疾手快的土方十四郎给拉住,不然冲田三叶恐怕直接就要扑上去撕碎中泽琴的嘴了。即使她可能根本不是中泽琴的对手,但也绝对不会允许中泽琴如此明目张胆的讽刺她的姐夫,冲田林太郎,如今冲田家现任家主。
被自己兄长中泽贞祗呵斥之后,中泽琴稍稍安稳了一些。可由她而引发的事情并没有结束。
全程都温和沉稳的冲田光子终于露出了一丝冷意,目光死死盯着中泽琴:
“这世间强者有很多种,持剑除恶的武士有强者,以文治世的文臣也有强者。家主冲田林太郎由于体弱,故而不能持剑除恶,却依旧靠着寒窗苦读圣贤书,成为了当年文学界的翘楚。更是当今孝明天皇统仁次子,当今储君,睦仁王子的文学老师。请问这等人虽无武力,是否也算是文豪强者呢?”
冲田光子的一番话,驳得中泽琴哑口无言。
而在里屋偷听的王羡更是忍不住为这位女子喝彩。
好口才。怼得好。
虽然这冲田光子不待见自己,但就凭这几句话,王羡便不得不佩服。不愧为冲田家幕后家主。
不过,此刻王羡脑海中更多的却是在琢磨中泽琴这个名字。
“中泽琴中泽琴花岚之剑士中泽琴???”
王羡脑海中那个女扮男装,活跃在幕府末期的女剑士的身影不断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