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凡积极备战的过程中,远在京城的朝堂同样炸开了锅,宋皇坐在皇位上,平静的看着下面乱成一锅粥的臣子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挺满意的。
作为一个皇帝,宋皇很清楚平衡之道,自从他即位以来,他一直致力于分化朝堂大臣,让他们变成了两派,一派正直,一派奸佞,以求朝堂的平衡。
“陛下,臣以为此次蒙古来袭全部都是陈凡一人所致,若非他上次杀了蒙古那么多士兵,蒙古人又怎么会发疯,蒙哥作为蒙古大汗都亲自出征了,可见这次事情的严重性,只有我们杀了陈凡,再向蒙古人赔款,我大宋才有一线生机。”一名臣子“慷慨激昂”的说道。
他的名字叫做朱勔,正是奸臣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卖官鬻爵,在苏州设应奉局,靡费官钱,百计求索,勒取花石,用船从淮河、汴河运入京城,号称“花石纲”。此役连年不绝,百姓备遭涂炭,中产之家全都破产,甚至卖子鬻女以供索取。
“朱勔!你简直可笑至极,镇北候为我大宋御敌有功,你竟然拿这种理由来杀他,你还有没有一点点廉耻之心?”一名大臣怒到了极点,站出来指责道。
朱勔其实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他是个佞臣,但是他更清楚皇帝需要他这种佞臣来平衡朝堂,所以他总是卖力的上串下跳,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只要皇帝还需要他一日,他就可以享受巨大的权力,但是巨大权力的背后却是遗臭万年的恶果。
但是他心里更清楚,若是有朝一日他敢背叛皇帝,去做一个忠臣,那么他迎来的非但不会是皇帝的嘉奖,反而是无情的屠杀,想要顶替他的人多了去了,皇帝也不缺他这一条狗。
“赵大人,这里是朝堂,不是你家,你当着陛下的面辱骂朝廷命官,该当何罪?”朱勔看着指责他的人冷冷说道,他知道自己早就没有了廉耻,但是知道与说出来是两回事,他这种人最怕的就是别人说他没有廉耻。
“我难道说错了?镇北候为国御敌竟然还要把他杀了?那我看朱大人的儿子不如就送到雁门关当守将吧,相信朱公子一定可以很好的配合朱大人的。“赵大人冷笑道。
他知道朱勔是皇帝的一条狗,替皇帝担负骂名的狗,皇帝有时候有一些事情不好出手就由他来解决,但是他就是看不惯朱勔这种人,一条狗,也是要有廉耻的。
朱勔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儿若是学武,就算赵大人不说在下也一定会把他送到雁门关,只是我儿学文,若是把他送到雁门关,岂不是坑害了雁门关的守将?赵大人,你这是为了一己私欲借刀杀人,坑害了我儿不要紧,还害了雁门关全军将士!”
“朱大人想的太美了,在下的意思是送朱大人的儿子当一个小军官,我可没说让他统领雁门关。”赵大人笑道。
“哼,我儿堂堂一个读书人岂能与那些下等的士兵一起?”朱勔不屑道,此话一出,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说道,“雁门关的士兵此时已经被陈凡控制,随时都有可能叛乱,和他们那群下等士兵一起,岂不是害了我儿?”
他这话无疑是告诉大家他只说雁门关的士兵下等,没有说其他的地方,这让不少眉头皱起来的将军舒展开了眉头,反正你不是说我就好。
“陛下,臣以为此时还不是定镇北候是否有罪的时候,如今蒙古人大军围城,这时候换人定陈大人的罪必定引起军心大乱,到时候雁门关必定被蒙古人所破,我们与蒙古人和谈,一切都是建立在蒙古人不能攻入我大宋的情况下,若是蒙古人随时能够长驱直入,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和谈?所以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保住雁门关,其他的事,容后再议。”此时,大臣中走出一个老人,对着皇帝说道。
他的名字叫做蔡京,这个人不提他的为人的话可以说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但是,他是一个奸臣,还是一个聪明的奸臣,他能很清楚的知道皇帝的想法,他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怎么做才能让皇帝开心,他与朱勔不同,朱勔只知道乱咬人,但是他不会,若是他看出皇帝想要对付忠臣他就会陷害忠臣们,若是皇帝讨厌奸佞了,他就会向自己人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