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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狡猾的丫头,连时机都能算得如此恰到好处,不,恐怕是你天生命硬,只要和你牵扯上了关系的人,都会受到灾星的刑克,我武兆康亦成了那些人中的一个……”
“武将军,我以为你是一代英豪,也会是个明白人,可没想到你和别人的想法差不多嘛。不过,虽然我被人叫成灾星是经常的事,却还没有那种能操控上天的大能耐,否则就不会被赶出梵灵军了,不是吗?这次的事,只不过是神明碰巧没有站在你那边而已。可将军又有没有想过,为何连天都要跟你作对呢?司徒杭若是你的明主,他大可派别人去边关,何必偏要你大材小用?”
“呸!你别以为你故意挑拨离间,就能动摇我和大领大人之间的关系!我武兆康自少年时代起,追随巨鹘三代大领,究竟谁忠谁奸,大人自会明辨。休说邢震洲根本没那个能力战胜我的军队,就算让他侥幸一次,你冷星桓仍然是我手中的一张王牌,你就给我好好在这里呆着吧!”武兆康愤怒地掀起斗篷,转身而去。
冷星桓注视着老将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拳头,尽管她表面看来波澜不惊,心底着实被震撼了。她不会忘记武兆康临走前坚决的眼神,虽然她有九分相信武兆康不是卑鄙之人,但一个人被激怒后,即使如他,也可能失去理智。若武兆康果真派人送信到归冕,她被捕的消息一定会传到邢震洲耳中,情势又会演变成什么样?
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天窗透入的微光消失了,一片黑云悄无声息地遮盖了新月……
草原的静夜,突如其来的一声闷雷,惊醒了正在帐篷中睡着的邢震洲。
“震洲,你怎么了?”兰格见丈夫起身,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自从那个夜晚之后,她与邢震洲渐渐恩爱,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她可以直唤他的名字。
“怎么没到夏日,天就莫名其妙地打雷?”
“草原的天气有时是这样,春天里的这种雷声我曾经听到过,不是暴雨的预兆……瞧你,出了满头的汗,该不会你们大男人也害怕打雷吧?”
“不,我只是无端觉得这雷声听起来有些怪异,心情无法平静。”邢震洲没有躺下,一直盯着帐篷口。
兰格觉得他不大对劲,下床要去给他冲杯奶酒定神,不料帐篷外响起了士兵的声音:“大人!厉将军从归冕瓴州送来飞鸽传书!”
“大人正在休息,明天再报吧。”
兰格不想给丈夫增加烦恼,本想让那士兵回去,没想到邢震洲起身过去,伸手接过了信。
“深夜送来瓴州的信函,必定是紧急军情,怎么可以拖到明天?”他一边拆信一边说着话,似乎对兰格刚才的举动有些不满。
“可是你……”兰格还想再说话,却见丈夫剑眉紧蹙,仿佛凝聚的愤怒就要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