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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恶浪,究竟还要在人人眼里的平静之中暗涌到什么时候?天下若非自己作主,深邃的宫廷里,只恐永远都会一波未平、再起一波。我愤恨这样的宫殿、这样的阴霾,终有一日,我想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填平那片深海,将牛鬼蛇神全部一扫而光。◆
邢定邦从青淀阮湖镇带回一个艳冠群芳的美女,皇宫里上上下下都沸腾了起来。但人们嘴里说皇帝新封妃嫔乃喜事一桩,实际上却在暗地里对这段莫名其妙的“艳闻”议论纷纷。更令人不可理解的是,从前的皇上不喜女色,被人传有断袖之癖,以至于皇后多年未孕。如今,他却要册封一个从外地来的艺伎为众妃嫔中地位最高的贵妃,有人说,这是一段传奇,但更多人则觉得,这个年轻的皇帝变了性子,似乎正在往某种感情里沦陷,不是吉兆。
册封贵妃的前一天,齐淮礼见了这位“阮贵妃”一面,阮亭芳虽出身风尘,却并不低俗,母亲没有反对,邢定邦就觉得非常欣慰。然而,冷星桓看到这个女子,表面上没有说什么,等到阮亭芳一离开,便亲自去了邢定邦的偏殿。
“婶娘专程到朕这里来跑一趟,是为了芳儿的事吧?”
邢定邦请她坐下,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找自己。
“婶娘,朕知道您和我母后在某些看法上有着明显的区别,但朕并没有躲避您,仍然带着芳儿来向您请过安,就没想过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所以,请您原谅朕一开始就说了这许多的话,无论谁反对,我都要定了芳儿。”
“定邦,你的确很坚决啊。”冷星桓呷了口茶,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荡起波澜,只是显得有点无奈。
“是的,朕就是这么坚决,因为朕和芳儿之间的感情,别人根本不可能理解,当然那群人中,一样包括婶娘。朕只希望这一次,朕的思想不会再被谁左右,一定要自己真正做一次决定!”
冷星桓叹了口气:“我看你真是误会我了,我年轻时,还是个到处流浪、居无定所的游子,你二叔都没嫌弃过我,我又怎么会对艺伎出身的阮亭芳有成见?”
“您真的不反对我册封芳儿为贵妃?”邢定邦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