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您太过奖了,小的担当不起。”
“那么你就听好,这次的秘密行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记住我和你说的话,先将的职位在等着你,那件事即可放手去办吧。”
“小的谨遵国师之令!”
探子兴奋地回答了一声,鬼君忙叫人送上笔墨,开始让他写信。他一面看着探子信上的内容,一面向旁边的士兵道:“你,去给宗浦报个信,说是万波城很快就能夺回,请他平息怒火,只等我军取回敌军将领的首级就好。”
“是!”士兵应声出帐,忙跑上小船,向鸣海城的方向而去。
血腥的战斗中,出现了少有的平静,万波城里,洛承威正看着一名士兵在为林时宇包扎左臂上的伤口。然而,他始终觉得情况不太对劲,敌人明明占据着上风,为何还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不对万波城下达总攻的命令?
林时宇因在秋泉岛上挂了重彩,失血过多,包扎好伤口后,已沉沉睡去。洛承威扯下满是血污的斗篷,给他披在身上,登上城楼,在堞口处眺望远处的敌军。敌军仍然在城池周围转悠,东打一下,西捣几下,攻击并不集中,他知道,自己手下的将士,还在针对敌人看似散乱的攻击做着拼命的抵抗。
“将军,中军送信来了,是淳王殿下的亲笔书函!”
当探子将一封信件交到他手里时,洛承威打开看过,不禁惊诧。信上的确是邢定国的笔迹,可中军怎么会由他亲自写出求援书信?难道敌人使的是声东击西之计,在攻击万波城的同时,将最精锐的军队派去了后方,绕道和大平中军交上了手?莫非老元帅武兆康年事已高、不堪一击,弄得邢定国被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吗?他越想着,越觉得不安,可现在从自己的军队里派出援军调转回头,根本是水月镜花。
“将军,您准备怎么答复小王爷?”
“你不是也知道我们如今的情形吗?我们根本派不出任何援军,我们此刻能走的,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
“您的意思是……”
“中军遭遇敌袭,具体情况不得而知,我们既然无援军可派,又无路可走,除了留下和敌人殊死搏斗,又能如何?至少,我们应该奋起浑身之力,和敌人来个同归于尽,才算对得起太后和大平国,不是吗?”
洛承威按紧腰间的长刀,忽然一下子将它拔出刀鞘,雪亮的刀尖指向了茫茫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