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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定国中了这种古怪的暗器,左大腿上的皮肉已经被割裂得血肉模糊,即便再战,也失去了好身手,毫无胜算。
“殿下!殿下!”两个副将扶着落下战马的邢定国,一面叫人来为他包扎伤口,一面使劲呼唤他,让他还能保持清醒。
“天哪,不是吧?那敌将的金钩上,涂着辣椒粉末!”随行的医官撕开邢定国的裤腿,惊得几乎冒出冷汗。而此时的邢定国,已被火烧火燎的疼痛折磨得汗水直流,连手中死死不肯放下的铁枪也握不紧了。
“三哥……不行,我得去帮三哥……”邢定国看着医官为他上了药,还逞强地要去后军。
众将士再也看不下去这情景,连忙找来几个大个子的士兵,将小王爷硬绑在马背上,朝着东面的树林中奔去。
白解重创邢定国,太多人亲眼目睹,他们记忆中从未受过重伤、勇猛无敌的淳王殿下,竟栽在敌人的暗器之下,大平军即使凝聚力再强,此际也不免乱了军心。雁行阵很快被莆尾军攻破,白解策马飞奔,邢定天的影像已然映入眼帘。他赶紧“啪”地一声落下马鞭,挺起金顶枣阳槊便率军朝年轻的皇帝正面突袭。
“可恶,敌人居然冲到这里来了,严穆荣和李虔那对狼狈为奸的东西,怎么会如此难对付?”邢定天握着方天画戟,两道剑眉紧蹙,强行让自己的情绪保持镇定,指挥后军全力应战。
天空已经降下了黑幕,郁隆城南的激战却并没有因为如此而停息。不论是白解还是李虔,两支军队与大平军对垒,都没有一人真正冲到邢定天面前,但邢定天竟猛然发现了莆尾军真正可怕之处,鬓边不由得掉下了汗珠。
莆尾军和大平军此时的兵力相当,但李虔身为东国国师,似乎并没有想过要为自家军队保存多少实力,他的所谓战术,是能舍弃谁就会毫不犹豫地舍弃谁,哪怕是如束离一般的大将,一旦影响到整体作战计划,牺牲掉他一点也不会让严穆荣觉得惋惜。这种出奇残忍的手段,邢定天若非亲眼看到,实在难以想象。可偏偏就是因为敌军领袖的这种残酷,才让那些连肚子也没有填到最饱的莆尾战士们变成了破釜沉舟般的厉鬼,杀红了眼,什么心智,早就变作了麻木,他们脑中所想的,只剩下了拼命的冲锋和无休止的杀戮。
姜瑾的“草囊妙计”被打乱了……邢定天不禁长长叹了口气,此刻要保住更多友军的性命,唯一的方法只能往郁隆方向回撤,等待与妹妹邢定玉的汇合,再行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