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张明泉把手机拿远,掏了掏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才又很不耐烦的把手机贴回脸上,“在学校要叫我校长!”
“哦,校长不好了……”
“老子好得很!”张明泉带着起床气冲手机怒吼了一声,这远房的表侄,工作倒是认真负责没毛病,就是有点二了吧唧的。
不过当张明泉注意到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不由皱眉让被他怒吼打断而不敢吭声的远房表侄继续说事。
“表舅校长是这样……”
张明泉听见池塘那边又出事的时候,就已经夹着手机开始穿衣服,等蹬上裤子下床的时候,却不想远房表侄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这个有点二了吧唧的远房表侄,居然把姜云从池塘那边,给背到了教师宿舍……
好想舞起一耳屎,扇他个凌空旋转三周半。
好想飞起一脚尖,踹他个平沙落雁脸先着地。
池塘那边靠近学生宿舍,晚上十一点准时熄灯关门,就算有偷跑出去上网包宿的,也不会选此时在附近出没。
而教师宿舍这边,却是没有宵禁的,更何况从池塘到教师宿舍,还有一段不算短的路程。
这要让人看见了,还怎么低调处理?
张明泉急得连鞋都没穿好,就急匆匆的冲出了门,但开门却没看见半个人影,只有树叶被夜风吹动,而发出沙沙沙的轻响。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你人呢?”
张明泉把脚趾都捏紧了,这二货该不会认错门了吧?
话音刚落,就见前面绿化带景观的一个园艺后面,探出来一颗脑袋,还鬼鬼祟祟的招手。
“表舅,我在这儿呢。”
“……”真特么不打都像个贼,张明泉快步过去,见园艺后面还躺着个人,面容消瘦嘴唇发白,裤裆哪儿一塌糊涂,不用猜就是受害者了。
又一个,而且情况看起来比之前的更加严重。
张明泉没有过多去责怪表侄的自作主张,先确定了姜云还活着,然后就把车开出来,让表侄把姜云弄上车,风风火火的开去医院。
到医院检查过后,情况果然和之前的三起事件一模一样,含蓄点说,就是内耗过度。
用值班医生调侃的话来说:现在的年轻人太不知节制,挂瓶水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又是条生龙活虎的汉子。
办了住院手续,张明泉忧心忡忡的走出医院,这已经是第四起事件了,哪怕他身为大学校长,此时也不得不往灵异事件那方面去想。
第一起事件,还是在半个多月前,同样也是在池塘边,同样也是内耗过度,裤裆处一塌糊涂。
当时张明泉知道这个事的时候还没怎么重视,只当是青年人火气旺,不知道节制胡搞瞎搞。
等第二起事件出现,张明泉同样没怎么重视,不过也叮嘱了班级的指导员,好生给学生强调一下节制的问题。
但第三起事件出现后,张明泉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这三起事件,都发生在池塘那边,受害人被发现时,裤兜都是一塌糊涂,都是内耗过度以至昏迷。
年轻人嘛,火气旺,时不时的自摸一把可以理解。
但接二连三出现把自己摸昏的,那就很不正常了。
所以张明泉报了警,但因为受害人并没有生命危险,对事发情况又说不清楚,所以到目前为止,警方那边也一直没有进展。
难道真有女鬼作祟?
张明泉好生头疼,总不能让人把池塘给封了吧?这不就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堂堂大学校园,别说给女鬼让路,就算是变相承认女鬼的存在,那都是贻笑大方的事儿。
更何况那个池塘,位于学生宿舍,食堂,和教学楼的三角中心地带,不是说封就能封得了的。
“表舅,这事我看玄乎,要不然还是……”
“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昨晚的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还有老刘和小赵,昨晚是他们巡夜发现的,我已经嘱咐他们不要乱嚼舌根了。”
“嗯。”张明泉点头道:“那就让他俩来轮流陪床,等天亮你去那什么公园里面,天桥下面转转,看能不能找个高人来处理一下。”
“没问题表舅,这事交给我。”
……
现代社会,提倡科学。
但别管是多大的城市,别提是多发达的国家,你只要留心,肯定能在城市的犄角旮旯,找到这么一类人。
比如说邓勇此时所在的偏街,在锦城就有着算命一条街的雅称。
在这儿,摆摊设点的,大都是铁口直断赛仙姑,面相摸骨王半仙,还有什么算八字,看风水,卜吉凶,测运程。
甚至还有租着门面,办了工商营业执照的周易六爻预测之流。
邓勇走进偏街,倒也没急病乱投医,虽然他远房表舅觉得他平时有点二,但他认为这是对工作认真负责最起码应有的态度。
所以寻找高人,必须慎重。
电视上面都有演嘛,在这摆摊设点的,绝大多数都属于一顿操作猛如虎,在看战绩零杠五的江湖骗子。
平日里被骗点小钱倒也没啥,图个开心嘛。
但这次正儿八经的抓女鬼,万一没操作好,就拿眼前这位诸葛神算来说,他这年纪要在来个内耗过度……那可就不是有伤风化的问题了。
邓勇走走停停,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分辨谁是高人,但就目前所走过的这些卦摊来说,肯定是全都不行。
因为这一个个的,要么是已经步入老年,要么是正在步入老年的路上,这要弄出人命,想低调都低调不下去。
就在纠结的关头,邓勇冷不丁瞧见墙角处有个不起眼的小摊,顿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