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前段的挠钩,后面半丈多的握柄却都是用郴州城中毛竹制成,一旦被劈断,毛竹散开,虽然没有了挠钩的杀伤,一样让蛮人叫苦连天!
依托于城墙上空间的狭小,挠钩手们大发神威,一个个蛮人被钩倒,有些倒霉的甚至直接被推出了城墙外,只来得及一声呼嚎!
吕璟此时则带领着其余人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铁蒺藜,只需往前抛洒就是!
鲜血和嚎叫声震荡整个南城墙,挠钩本就已经让蛮人们苦不堪言,还要时刻小心脚下可能掉落的铁蒺藜,一不留神就要被钩倒,死状极惨!
一退再退,不仅原先占据的区域丢失,一众蛮军已经退无可退!身后就是城墙!
“挠钩手继续向前。”吕璟制止了保甲们继续抛洒铁蒺藜,这一场胜负已分,他绝没有对敌人留情的打算。
锋利的挠钩继续向前压迫,蛮人们手中的兵器根本无法对挠钩手造成杀伤,只能凭借单纯的投掷碰运气,城墙处空间又有限,再加上脚下随时出现的铁蒺藜,就连最勇猛的好汉这时也生了退意!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城墙上勉强还能站立的蛮军纷纷向着云梯退去,甚至出现为了争夺活命机会对同伴下手的惨状。
至于那些倒在城墙上惨嚎的蛮军,吕璟没有半分心软,只是下令挠钩手不断向前,将一条条性命收走。
不过片刻功夫,原本喧闹的南城墙为之一空,而此时,许多蛮军还在云梯之上仓惶后退,偶尔有蛮人被推挤着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摔出一朵朵灿烂血花。
“推倒云梯。”这却又是挠钩的一处妙用,只需两人一起,用前方的挠钩抓出云梯,轻而易举的便可推倒。
剧烈的坠落声混合着连绵不绝的惨嚎接连响起,随着南城墙上的云梯被纷纷推开,不知多少蛮人此刻恨自己少生了一对翅膀!只能在无意识的哭嚎里坠落地面!
南城墙外已经被血色沾满,各种颜色汇杂,只能从散落的衣物上看出原本该有的形状
蛮族中军大帐,酋豪熊山阴沉着一张脸听完麾下蛮兵的汇报,恨得差点就要抄起兵器亲自厮杀一番!
在其他两门相继取得战果之时,只有他所主导的东门失利,这对于依靠武力和威信统率各洞的熊山来说,可是个很严重的事情。
“不必担忧,只是没想到吕璟这小娃娃颇有些鬼点子罢了,这在两晋之后就很少使用的挠钩都被他玩出了这般花样。”
吴厉仍旧面带微笑,只是在提起吕璟二字的时候,神色间明显多了一抹凝重。
熊山垂着脖子点了头,虽然口中没敢多说,心里却生起了几分不耐,以他的性子,大好男儿就当拿起兵器痛痛快快的厮杀一番,生死放腰间,鲜血口中涎,何必如此繁琐?
吴厉的目光一直高高在上,对熊山自然没有多少关注,只是这一幕却落在大帐角落,代表山中大盗蒋敬的使者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