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翻过铁栅栏往前不到两米,就是一处临时搭建的铁皮棚,余必灿之所以选在这里翻越铁栅栏,就是因为这!还不等小鬼子的机枪火力覆盖过来,余必灿就已经一个箭步冲进了铁皮棚下,然后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小鬼子的机枪迅即追逐了过来,将铁皮棚整个打成筛子,片刻后,整个铁皮棚都轰的一声垮下来,可遗憾的是,余必灿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其实这个时候,余必灿早已经从售票窗口翻进候车大厅。
上海火车北站的候车大厅虽然没法跟后世的候车厅相比,但也是极其空旷,不过这会大厅里却是挤满了人,全是鬼子的伤员!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有消毒药水的气味。
对着满大厅的鬼子伤员,余必灿无比狰狞的一笑,西内!
下一刻,余必灿就像是一头狂暴的野牛,一头撞进羊群!
“求你,不要杀我,我只是一个医生……”一个鬼子军医跪地试图求饶,却没能换来余必灿的怜悯,寒光一闪,余必灿手里的三八式军刺便已经从他的咽喉上划过,血光崩溅,鬼子军医的身体颤抖了下,再往前颓然倒地。
看到余必灿迎面冲过来,一个女护士顿时吓得瘫坐在地。
余必灿带着一阵狂风从女护士身边掠过,手中刺刀闪电般挥出,一下就从女护士的颈侧划过,那女护士便轻呃一声,缓缓瘫倒在地,余必灿接到的命令就是把火车站里的鬼子全部杀光,无论男女,一个不留!所以下手绝不留情!
连杀了十几个鬼子伤员外加六个军医或护士,才终于有鬼子警卫冲进来。
“八嘎牙鲁!”看着满地的尸体,为的鬼子少尉勃然大怒,一下就拔出军刀,对着余必灿愤怒的咆哮,“撒丝改改……”
“改你个头!”余必灿闷哼一声,右手一甩,手中刺刀便已经闪电射出,一下就飞越十几米的虚空,准确命中鬼子少尉咽喉,鬼子少尉的咆哮声便嘎然而止,手中军刀也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然后双手捂着自己咽喉,缓缓倒地。
不过这时候,鬼子少尉身后的十几个鬼子终于举起三八大盖,连续开火。
余必灿咒骂一声,一个蹬地空翻,人便往后窜进了站长室里,临进门前,顺势还用右脚尖钩了下门,原本开着的房门便在他窜进去之后,平的一声关上。
只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在鬼子一挺歪把子外加十几枝三八大盖的火力蹂躏下,脆弱的办公室木门很快就支离破碎,紧接着,一个鬼子军曹便从腰间解下一颗手雷,先往钢盔上轻轻一磕,然后贴着地面骨碌碌滚过来。
手雷呲呲冒着烟,打着转儿,从碎裂的门缺口中间滚了进去。
这个鬼子军曹也是一个老兵,时间卡的很准,手雷几乎是刚滚进门板就炸了,只听轰的一声,站长室里便立刻腾起一团耀眼红光,接着,原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门板顷刻间被手雷爆炸产生的气浪瓦解成无数木屑。
“停止射击!”扔出手雷的鬼子军曹扬起右手,身后的十几个鬼子便纷纷停止射击,空旷的候车大厅顷刻陷入一片沉寂,再然后,鬼子军曹指着一个二等兵,沉声说,“你的进去看看,那个中国人有没有被炸死?”
那个二等兵哈依一声,端着刺刀就走进站长室。
站长室里仍旧弥漫着淡淡的硝烟,所以看不清里边是个什么情形,不过很诡异的是,那个二等兵走进站长室之后,就再没有从里边走出来。
“清水君?清水君?!”鬼子军曹连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任何回应。
“八嘎牙鲁!”鬼子军曹咒骂一声,当即又命两个鬼子兵解下手雷,磕响之后又扔进了站长室,只听轰轰两声,两颗手雷便同时爆炸开来,再然后,鬼子军曹便带着三个鬼子端着刺刀站进站长室,剩下的鬼子留在外面,随时提供火力支援。
刚一进房门,鬼子军曹便立刻现,清水二等兵俯趴在一张办公桌上,之前逃进来的那个中国兵却是踪影全无,鬼子军曹喊了两声,现清水二等兵还是没反应,便立刻上前将清水二等兵的身体翻过来,结果,却立刻瞪大了眼睛。
因为清水二等兵的身体下,霍然还隐藏着一颗压诡雷!
“八嘎……”鬼子军曹才刚刚骂出半声,这颗用手雷改装的压诡雷便轰的炸了,鬼子军曹和身后跟进的三个鬼子躲避不及,顷刻间被炸死当场。
守在门外的七八个鬼子面面相觑,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四颗手雷便呲呲冒着烟,从站长室里边骨碌碌的滚出来,看到这一幕,那七八个鬼子兵便立刻一声喊,四散而逃,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才刚转身,四颗手雷便轰的一声爆炸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