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国崎登这个老鬼子却是没有必要积攒体力,所以一直熬到凌晨都还没有睡,都还在跟第七师团的参谋长铃木敬司讨论明天的作战部署,两人正讨论呢,结果帐篷外面却突然闪过一道亮光,紧接着就是一阵爆炸声。
“八嘎!”国崎登的眉头立刻蹙紧,“又是小股支那军的袭扰?”
“不像!”铃木敬司摇了摇头,说,“而且爆炸声来自宝山县方向。”
“宝山?!”国崎登脸色一沉,当即掀开帐帘走到了帐篷外,然后举起望远镜向宝山县城方向了望,不过遗憾的是,第七师团的师团部所在位置不够高,因为视野遮挡,国崎登根本就看不清楚宝山方向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铃木敬司有急智,指着不远处的装甲车说道:“师团长,上边!”
说完了,铃木敬司便走到装甲车前,弯下腰给国崎登充当垫脚石,国崎登也没客气,直接踩着铃木敬司的背上到了装甲车顶上,宝山附近都是无遮无掩的平地,国崎登在上到装甲车顶上之后,终于看清楚了宝山的情形。
不过看清楚之后,国崎登的脸色便立刻阴沉下来。
“八嘎!”国崎登举着望远镜,咬牙切龄的说道,“是白天过河的步兵第二十五联队主力遭到了夜袭,支那军的火力很猛,而且出动了炮兵!支那军可真是狡猾,知道白天不是皇军的对手,所以故意选在夜间反击!”
“反击?”铃木敬司凛然道,“师团长,难道支那军企图恢复防线?”
“是的。”国崎登点了点头,又说道,“刚才我还在纳闷呢,昨天的时候,支那军在泗塘河东岸还打得如此顽强,怎么到了今天,却变得如此不堪一击,步兵第二十五联队仅仅只是一次进攻就拿下了阵地,原来他们打的竟然是这样的如意算盘!”
铃木敬司沉声说道:“支那军不在白天与皇军硬拼,就可以有效的保存有生力量,然后在夜间反击,恢复阵地,又可以避开皇军以及海军的舰炮火力,以尽可能的减少伤亡,这个算盘还真不是一般的精!”
“但是,我们绝不能够让他们得逞!”说到这停顿了下,国崎登扭头对站在脚下的铃木敬司吼道,“铃木君,你立刻给步兵第二十六联队打个电话,让步兵第二十六联队立即赶往宝山南门,接应步兵第二十五联队!”
“哈依!”铃木敬司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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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崎登还幻想着接应步兵第二十五联队,却已经不可能了。
就在铃木敬司匆匆去给步兵第二十六联队联队部打电话时,泗塘河桥东岸的战斗都已经快要结束了,白天跨过泗塘河到东岸驻扎的,那两个步兵大队,两千两百多鬼子,先是被岳振生手下的四百精兵杀了一大半。
等到鬼子惊觉时,已经只剩不到五百人!
紧接着,吴亮又率领三连主力从宝山南门蜂拥而出,配合岳振生的四百精兵,向负隅顽抗的四百多鬼子起总攻,三连的轻火力并不比鬼子差,再加又是以有心算无备,剩下的负隅顽抗的四百多鬼子很快就被消灭了一大半。
到现在,只剩下不到五十个鬼子还簇拥在足立宽敏的身边,正在作最后挣扎。
足立宽敏这老鬼子也是命大,为了展示决死之心,他的联队部是靠前驻扎的,因此相对远离沼泽地,因此这老鬼子才得以免于被岳振生的突击队抹喉,但是既便是这样,这老鬼子也是蹦达不了太长时间了。
灼热的子弹从四面八方雨点般倾泄过来,在夜幕下拉出一道道的璀璨的轨迹,看上去真是无比绚丽,但是对于身处其中的鬼子来说,就不那么美妙了,因为这些璀璨绚丽的弹道轨迹所过之处,立刻就是血肉横飞、生命凋落。
“八嘎,八嘎牙鲁!”足立宽敏气得咬牙切龄,地毫无办法。
直到现在为止,老鬼子都还没有闹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在驻地的四周设置了大量的岗哨,其密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甚至就连一只苍蝇都难得进来,这些该死的中队又是怎么渗透进来的?
不过既便如此,足立宽敏也还是决定垂死挣扎一番。
当下足立宽敏将军刀高高举起,仰天长嗥道:“命令,各步兵中队向前突击,突击,统统给我突击,突击,涛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