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麦克阿瑟动用了大量的运输舰向布干维尔岛运送水泥与砂石,足足上百万吨的水泥和砂石被卸在岛上,随后,中国军队开始稳步前进,向着鬼子的第二道防御阵地,也是最后一道防御阵地发动了进攻。
在发动进攻之前,盟军依旧使用了老套路,飞机与大炮狂轰滥炸一通,打得鬼子全都躲进了山体下的地下工事中。
随后,一台台搅拌机被运到了鬼子的前沿阵地,但凡被发现的洞口,立即被大量的混凝土堵死,为了防止鬼子打开混凝土,每个被封死的洞口外都做了相应的布置,如此一来,有效的阻止了日本鬼子的行动。
随着填埋工作的不断进行,日本鬼子开始慌了手脚。
地下工事中,百武晴吉坐在一张椅子上,秋永力就坐在他的身旁,两个人面面相觑,脸色很难看。
“司令官阁下,外面的支那人正在不断填埋洞口中,看样子,是想把我们都闷死在地下,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秋永力说。
百武晴吉就说:“一定要打破支那人的阴谋,他们白天可以埋洞,我们就可以晚上挖洞,把洞口打开。”
“哈依!”秋永力知道,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夜色如墨,一个被封死的洞口外,洞口被一点点打开,几个身上全是水泥和砂石的鬼子拿着铁镐和工兵铲从山洞里钻出来。
“终于出来了!”几个日本鬼子脸上露出喜色,一个鬼子扭过头去,向着洞口学了两声猫头鹰叫,随后,几十个鬼子兵从山洞里钻了出来,不断大口呼吸,贪婪的呼吸着洞外新鲜的空气。
“啪!”
一盏探照灯的灯光投在了洞口,是如此的刺眼,随后两挺早就准备好的重机枪从左右两侧形成交叉火力,不断向外喷吐着绚烂的妖花。
片刻之后,出现在洞口的数十个鬼子全部被射杀在地,见没有鬼子再出来,一个少尉一挥手,然后,一罐罐的水泥混合着死去鬼子的尸体被倒入了刚刚被挖开的洞口内……
另一处洞口,鬼子牢牢守着洞口,结果遭到了重机枪的射杀,然而鬼子并没有屈服,依旧躲在洞口里不断开枪进行抵抗。
最后,这伙嚣张的鬼子甚至在洞口架起了一挺九二式重机枪,不断向外射击。
“妈的,小鬼子打得倒挺凶。”一个少尉向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一招手,一具火焰喷射器被调过来,操作手趴在地上,对准洞口立即一扣扳机。
下一刻,一道刺目的火龙射入洞中。
“轰轰!”
洞内发出一连串的爆炸声,那是鬼子的弹药殉爆,随后,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几个浑身是火的鬼子从洞口冲了出来,在地上不断打滚,直到一动不动,烧成焦碳……
见到里面没了动静,那少尉大手一挥,口中说道:“填埋!”
于是,刚才还在激烈战斗的洞口下一刻就被一罐罐的水泥所填埋。
每填埋一个洞口,中国士兵都要用机枪封锁住洞口,有的直接用火焰喷射器进行清理,然后直接进行填埋。
一个个独立的工事被埋上,里面的鬼子要么冒死冲出来被打死,要么直接被闷死在里面,更有甚至直接与水泥混在了一起,死得那叫一个惨烈。
经过几天的填埋,鬼子第二道工事外围的独立工事基本上都已被封死,数千鬼子就这样被憋死在地下,凄惨无比。
在处理完外围工事后,中国军队又将目光集中到了鬼子的核心阵地上,为了防止被闷死,在秋永力的组织下,鬼子发动了几次攻击,但这样的攻击与自杀性攻击无异,他们刚一出洞,就遭到了轻重机枪、平射炮、迫击炮的招呼,在付出了几千人的代价后,鬼子再一次被迫进入了地下工事中。
至此,布干维尔岛残存的一万多鬼子全都退入了核心阵地的地下通道中,核心阵地的地下工事四通八达,出口众多,这些鬼子与中国军队算是耗上了,这边刚去封洞,鬼子就在里面挖洞,这个洞刚被填上,那个洞又冒了出来。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被消耗,离麦克阿瑟所说的一月期限越来越近,廖耀湘与王耀武、徐锐三人不得不坐在一起商量办法。
“虽然咱们这段时间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但是鬼子的核心阵地太大,这样耗下去决对不行,时间也快到了,你们看看有什么办法可想。”王耀武说。
徐锐想了想说:“鬼子精得很,我们这边填洞,他们那边挖洞,鬼子又粮食充足,这样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得想一个好法子才成。”
廖耀湘就说:“这世上,只有水火二字最为无情,我看,咱们不是用水,就是用火!”
“此言极是,只是要引海水倒灌,需要大量的工时,而且鬼子的工事离海很远,附近又没有什么大的水源,所以水这一条可以排除在外。”王耀武说。
徐锐说:“那就只剩下火喽?”
廖耀湘说:“那咱们就想个法儿,把鬼子的地下工事给烧了!”
“怎么烧呢?”
三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徐锐半眯着眼,不一会儿,他的眼睛一亮,口中说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廖耀湘和王耀武看向了徐锐。
“我们只需这样……”徐锐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地下工事内,列兵鬼冢小一郎正在闭目养神,突然,鼻中传来一阵恶臭,鬼冢小一郎知道,这一定又是哪个家伙在大便。
“吃饭了!”
一个伙夫给每人发了两个馊饭团,然而,在这难闻的气味中,这饭团真的难以下咽,很多人哇哇吐了起来。
最近几天,由于无法离开工事,鬼子士兵的吃喝拉撒都在工事里,于是粪便的味道、汗臭味儿、血腥味混杂在一起,让人几乎无法再忍下去,可是为了生存,他们偏偏又要是在这种条件下休息和吃饭喝水,那感觉用语言是极难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