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塔,你小子走运了,快点到最下层来。”
忽然正吹着海风的巴塔听到耳机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这个人巴塔很熟悉,是跟在坎顿•西蒙身边的一个日本人,有着一个十分奇怪的名字喰。
巴塔虽然已经加入梦魇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坎顿•西蒙的完全信任,而阿尔戈号的最底层无疑是最核心的地方,也是他唯一没有去过的地方。
曾经有一次他误入通往最底层的密室,还被坎顿·西蒙好一顿教训。
想到那日遭受的痛苦,巴塔撇撇嘴怪声怪气的说道:“怎么回事?西蒙先生不是不允许我进入最下层吗?你可不要害我。”
在一阵咀嚼吞咽声后,喰怪笑着说道:“桀桀桀,好运的家伙,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那个孩子的重要性啊。”
附着在巴塔背后的梅尔眼睛一亮,巴塔便心领神会的开口道:“哦,跟我说说呗。”
然而刚才还很好说话的喰,声音忽然转冷,语气十分不耐烦的说道:“别浪费我时间,让你过来就过来,不想过来你就自己去找坎顿说。”
被喰怼了一句,巴塔摘下耳机,满脸不屑的说道:“切,人不人鬼不鬼的狗东西一个,早晚弄死你。”
随后巴塔就转身朝着船舱走去,坎顿•西蒙他们每次进入最底层都搞得十分神秘,这次难得有机会能够进去看看,巴塔显得有些兴奋。
而自从喰说话后就一直沉默的梅尔,也在喰结束通话后恢复了活跃,下半身的黑雾也随着巴塔的动作,轻轻的舞动了起来。
同恶灵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巴塔自认天赋异禀能够搞定梅尔,但是一个活了近百年的恶灵,真的会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被巴塔这种烂到骨子里的人打动吗?
他们关系到底如何,除了巴塔跟梅尔之外就没有外人能够搞清楚了。
进入船舱后,巴塔沿着带有精美花纹的地毯前进,用门禁卡打开一间隐蔽的密室后,梅尔就急切的催促着巴塔快些进入电梯。
临到这里,巴塔有些犹豫,他知道坎顿•西蒙谋划的东西一定不简单,如果他只是坎顿手下的一个打手还有退出的可能,但是如果乘坐电梯进入了阿尔戈号的最底层,那可就再也没有脱离梦魇的可能了。
想到这里,巴塔抬头看了一眼右上角的监控器,他知道坎顿•西蒙此刻一定在那里看着他。
巴塔出生于拉斯维加斯,是一个纽约金融精英同拉斯维加斯一个妓女的儿子。
就像拉斯维加斯很多孩子一样,巴塔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遗弃在了街边,只能小心翼翼的活在下水道里,在酒店后巷的垃圾箱中翻找一切能够吃下肚子的食物。
在拉斯维加斯一夜暴富与一贫如洗都是十分常见的事情,巴塔对于赌博有着极大的兴趣,但是身无分文的他,只有蹲在赌场外看热闹的可能,绝无走入赌场的机会。
然而随着一名来自纽约的艺术家到来,巴塔的人生出现了转机。只是这一丝转机到底是飞黄腾达还是万劫不复,就没人能够说清楚了。
艺术家给了巴塔两万美金,这对于巴塔来说可是一笔天文数字,而艺术家对于巴塔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巴塔拿着这笔钱去赌博。
怀揣着两万美金,巴塔昂首挺胸的走入赌场,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赢握住了命运的轨迹。
一个月的时间,巴塔的情绪如同过山车一样,时而走上最高点,时而骤然坠入低谷,情绪的大起大落,让他近乎于油尽灯枯一般的憔悴。
然而,巴塔却顾不上身体虚弱,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五万美金,他欣喜若狂。
这一个月的时间,巴塔总能从围观的人群中找到艺术家的身影,看到巴塔看过来,艺术家每次都是微笑示意,随后又聚精会神的看着他。
这样的情况让巴塔有些难堪,他固执的认为那名艺术家是想上他,所以他想要给那名艺术家一个深刻的教训。
就在巴塔去找那名艺术家的时候,却发现艺术家已经回到纽约,也就是说五万美金都是属于他的了,巴塔兴奋的裸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