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只是朱格的失职,如果朱格还在的话,对范闲的帮助不比任何一个新上任的一处主办要大得多吗。”
言若海苦笑着回答道。
“若海啊,你能想到的事情,我会想不到吗?”
“或者在你心里,朱格真的就是那么无能,真的查不到范闲的身世。”
“你想过没有,在这监察院里,陛下的手都伸不进来,她李云睿何德何能,能把手伸进我们这监察院?”
陈萍萍突然对着言若海轻轻一笑,笑的言若海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院长,我没有那个意思,可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言若海硬着头皮问道。
“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老了,脑子开始退化了,已经不在适合担任四处主办了。”
陈萍萍轻笑着,轻描淡写的说道。
看着皱起眉头,不在言语的言若海,陈萍萍接着说道:
“你只看到了朱格活着对范闲的帮助会很大,怎么就没看到朱格的死给范闲带来了什么?”
“朱格不死,李云睿怎么会触犯到陛下的禁忌,被赶出京城。范闲怎么接手内库?”
“朱格不死,范闲怎么接手监察院一处,监视京都百官?”
“你自己说,你脑子是不是退化了?”
“院长教训的是,单凭这一点,我就比不上朱格。只是院长,监察院四处的主办我还想继续担着。”
言若海低下了头,初知范闲的身份之后,激动的心情确实冲昏了他的头脑,满脑子都是怎么去帮助范闲,没有去想更深一层的东西。
他并不是贪恋四处主办的权力,只是现在为了能够更好的帮助范闲,他还想要争取一下。
“看来你那激动的心情,还是没有平复下来啊。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这心里,还是挺开心的。你挺好。”
陈萍萍点了点头,轻笑着对言若海说道。
随后,陈萍萍突然转头对着后面说了一句话:“你来和他解释吧,我不想再跟这个被冲昏了头脑的人多费口舌了。”
言若海随着陈萍萍喊话的方向望去。
只见黑暗之处走出一个人影,黑衣黑帽,黑色的丝巾几乎把面容全部遮挡了起来,只露出了双眼。
这双眼睛却给言若海极为熟悉的感觉。
“若海兄,好久不见。谢谢若海兄的仗义之言,不过对于你质疑我的工作能力,我很是不满啊,我所知道的事情远比你知道的多得多。”
随着无比熟悉的声音,言若海的眼睛不由的大了一圈:“朱格!”
“可不就是我吗?”
朱格摘下面巾,露出了一张微笑的脸庞,向着言若海张开了双臂。
言若海上前一步,两人紧紧的抱了一下,用力的拍了两下对方的后背。
分开后,两人对视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这一笑,两个尽释前嫌,再一次成为了同一战线的兄弟。
准确的说,他们两个自始至终都在同一战线上。
言若海摇头苦笑:“院长,朱格,你们两个瞒的我好苦。这不至于吧?”
朱格笑道:“若海兄,你先别抱怨,你就要死了。”
“朱格,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不不不,我可没和你开玩笑,你刚才的表现,和我得知范闲进京之后的表现是一模一样,所以,我死了。”
“院长不允许我们利用手中的权利,给予范闲过分的帮助,而你我二人,只要还在那个位置上,就见不得范闲受苦,所以说费介研究的假死药,又要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