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名叫花满楼,是庆国京都有名的青楼之一,楼中的花魁足以与京都任何一家青楼的花魁争先斗艳。
“就这家了?”范闲抬头望着花满楼的招牌,带着一丝令人寻味的笑容,问向王启年。
“就这家了!”王启年坚定的点了点头。
“前面带路!”
“大人,我不敢”
“瞧你那怂样!”
范闲迈步向着花满楼的大门的走去,王启年双眼环顾着四周,小心翼翼的跟在范闲的身后。
“咱是来陶冶情操的,不是来做贼的,你能不能争气一点?”看着王启年的样子,范闲停下了脚步,无奈的说道,后面跟着一个这样的玩意逛青楼,范闲是真丢不这人。
王启年面色微红的小声回道:“这要是让熟人碰到了多不好”
“给我站直了往里走,都到这里来了,还怕碰到熟人?信不信里面全是你的熟人?”
青楼向来是文人骚客,达官贵人的聚集地,朝中的诸多官员也酷爱这一口,范闲这么说,并没有错。
“大人说的是。”王启年憨笑着略微直起了身子,站在范闲的身边。
真当两人走进花满楼的大厅的时候,范闲发现里面的场景和自己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
想象中文人骚客,达官贵人,吟诗作对,一掷千金只为搏一席美女入幕之宾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只有零散的几位客人,看上去还是地主豪绅,富甲商人来寻开心的样子。
台上一位营养不良,骨瘦如柴,只能用廉价的胭脂水粉来掩盖蜡黄脸色的未成年少女,用生疏的手法弹着琵琶。
台下那些客人,搂着同样身上散发着劣质胭脂水粉味的廉价大龄夜度娘,手都不知道伸到哪里去了,同时又对着台上的少女呲着大黄牙。
风韵犹存的老鸨见范闲和王启年两人走了进来,那脸上的笑容,可比见了亲爹要亲多了。
摇着肥硕的屁股,直接贴在了范闲的身上,一开口便道出了万千风尘:“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两位公子给盼来了。”
“两位公子来的可正是时候,今日可是我们的悠儿第一次露面呢,两位公子只需要赋诗一首,奴家这女儿啊,就归两位公子了,银子两位公子看着给好了,奴家这个当妈的,今日就给悠儿做主了。”
“我们悠儿今日可是第一次见客,还是清倌呢,两位公子今日可是捡了大便宜了。”
在老鸨廉价香粉和与脸上皱纹及其违和的嗲声嗲语下,范闲的胃里一阵翻滚,转身抱头逃窜。
身后的王启年,急的直跺脚,也跟着跑了出了。
后面还追着老鸨焦急的喊声:“看不上悠儿我们这里还有别的姑娘,让公子挑选,公子你们别走了啊。”
跑出花满楼有五十多米后,王启年对着停下脚步的范闲抱怨道:“大人,你怎么还跑了呢?”
范闲满脸的歉意:“第一次,紧张了,要不我们再回去?”
“跑都跑了,还怎么回去?丢不丢人啊。”王启年那幽怨的小眼神,我见犹怜。
“我们真不回去了?”范闲看着王启年问道。
“大人,要不我们换一家?”王启年小声的提议道。
“真换?”范闲再次疑惑的问道。
王启年咬着牙坚定的说道:“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