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将寒月带去哪里?”寒月并没有任何的动作,看着范闲的眼睛问道。
“去一个该去的地方,寒月这个名字以后不要再叫了,从现在开始,你只叫林霜儿。”范闲很认真的回道。
苦涩之意瞬间布满了寒月的俏脸,叹声说道:“该去的地方呵呵,这天下是很大,可除了这抱月楼,哪里还有寒月该去的地方?”
“我说过,从现在开始,这个世上没有寒月,只有林霜儿!我既然知道你叫林霜儿,你的父亲叫林忠耀,自然就不会害你。穿好衣服,跟我走,其余的东西,全都不要了。”范闲的语气严肃了许多。
“说的也是,寒月除了这已经肮脏的身子之外,确实也无公子可图之处了。”林霜儿自嘲了一句,苍白的脸上一片死寂之色。
“你林霜儿一次是我的女人,这辈子便只能是我的女人,这肮脏一词从何而来?谁要是开口说长道短,我就敢让他这辈子在了开不了口。”
林霜儿很不屑的看了范闲一眼:“公子倒是打的好算盘。欺负了寒月一次,便想着将寒月带回去欺负一辈子?这就是公子所说的寒月该去的地方吗?寒月就算去死,也不会任由任何人欺凌,公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范闲有些无奈,女人还真是麻烦,有时候请将还真不如激将来的好使:“一个人真的想死,任何人都拦不住,到了地方,是生是死,悉听尊便。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跟我走吗?这就是女人吗?”
林霜儿似乎被范闲说通了,开口说道:“公子说的对,一个人真的想死,神庙的众神都拦不住,只要公子答应寒月两个条件,寒月这败柳的身子,随公子处置便是了。”
“说条件!”
林霜儿起身下床,从屋内的一处暗格里,将这三个月来积攒的所有银两拿了出来,银票有一千多两,碎银子就不算了,递给了床上的范闲。
“第一,将寒月欠大老板的钱,帮寒月还上。”
范闲并没有接,直接从怀中掏出那一沓银票,从里面抽出了六张,放在林霜儿的面前,开口说道:“说第二条。”
林霜儿并没有拒绝,将银票拿了起来,和她自己积攒的那些放在了一起,接着说道:“我对公子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想不出什么样的人,随身会带着几万两的银票。”
“第二,寒月不是圣人,此番遭奸人陷害,看不到奸人受到该有的惩罚,寒月死都不甘心。如果公子让寒月看到了寒月想看到的,还完这钱之后,寒月便跟公子走。”
范闲出口问道:“你想让她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林霜儿原本布满恨意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的迷茫之色,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点什么来,最后出言道:“我也不知道,待寒月满了,自然会向公子示意。”
很短的时间内,一个计划的雏形便出现在范闲的脑中,对着林霜儿说道:“好,事情我来办,你在后面看着就行了。”
说完,范闲起身,向着房间的大门走去,走出木屋之后,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在抱月楼后院过夜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走出木屋,各回各家。
在抱月楼后院过夜的顾客都是“月亮”姑娘们自己挑选的,抱月楼只收取房间费,除非是木屋里闹出的动静过大,顾客和姑娘们在房间里不管做什么,抱月楼一盖不管。
范闲站在木屋前,巡视了一番,也只发现了十几个在巡逻的护院,大喊一声:“人呢?都死了吗?把你们管事的叫过来。”
这一声大喊,喊住了要离开的客人了,每次遇到在抱月楼闹事的,那可都是一场好戏,错过了就可惜了,同时也喊来了几个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