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般作为,着实让清儿有些难做了。”说话间,石清儿给了周围护院一个眼色。
石清儿使了眼色,自然就有人明白什么意思:“清儿姐就是心软,碰到这种人,直接埋了就完事了,有什么难做的?”
又有护院说道:“清儿姐宅心仁厚,见不得血腥场面,先扔出去吧,我们抱月楼别的不多,就是钱多人多,找人跟着就是了,乖乖听话就相安无事,多说一嘴,在外面宰了就是了,免得脏了清儿姐的眼睛。”
“小子,抱月楼可不是你张狂的地方,识趣一点,还能自己走出抱月楼,为了一点银子,打上自己的小命,不值得。”
“后院正缺花肥呢,他要是执迷不悟,不死正好吗?”
一时间,威胁与劝慰的话语袭面而来。
范闲满脸的不屑:“来啊,我等着你们把我扔出去。让本公子见识一下抱月楼的实力。”
抬手间,一掌下去,旁边林湘儿的梳妆台已经碎成了一堆木板屑。
“嘿,还是个练家子呢,还仗着自己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能在我们抱月楼为所欲为啊?六品七品的高手你见过吗?更别说八品九品了。”
其中一个护院见范闲展示徒手批梳妆台的三脚猫功夫,立刻出言讽刺道。
其余的护院皆是哈哈大笑,他们也是练过武的,虽然没有达到登堂入室的境界,拍碎个梳妆台,他们也能做到,尽管做不到范闲那样的轻描淡写,但也没觉得范闲这一掌有多少技术含量。
“八品,你说的是他吗?”范闲不屑的一笑,伸手只想后面站着的一位老者。
一众家丁随着范闲的手指,看了过去,看到的却是他们那个引以为傲的八品供奉面色苍白的脸。
正所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掌劈梳妆台,劈坏和劈碎完全是两个概念,那位坐镇抱月楼的八品高手,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做不到范闲那一步。
众目睽睽之下,那位已达八品境界的老者,想要尽量保持着自己八品高手的风度,可谁想,范闲却没有放过他:“想要把我扔出去,他们是做不到的,要不你来试试?”
“阁下说笑了,老朽替这抱月楼做个主,阁下在抱月楼的费用全部退还,之后再来抱月楼的费用由老朽一力承担,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好?”
“田老,你这”
石清儿的话还没说完,迎来的便是田老的一句厉声呵斥:“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不知大老板怎么选的人。”
正在范闲刚要继续刁难的时候,两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带头的那位语气轻笑的说道:“刚到门外,便听到又是打打杀杀,又是田老一力承担的,有事我们牌桌谈可好?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桌牌九解决的不了的,如果不能,那就两桌。”
“大老板好,二老板好。”随着两个面具人进入,在场除了范闲主外,包括林霜儿全部低头问起好来。
只是这熟悉的强调,配上那见过无数次的小体格,范闲除了目瞪口呆便只剩下摇头苦笑了,谁能想到自己苦苦追寻的抱月楼幕后老板,竟然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