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将军,看来父王还是很支持四哥的嘛!”
旁边的俞安却是眉头紧锁,瞄了一眼姜青玉所在的马车。
这可不像是拒北王的手笔!
但……
也不像是四公子的手笔啊?
那一日他在紫烟院哭穷的样子可不似作假!
简直奇了怪了。
……
校场中,几位王府的公子小姐各怀心事,只有五小姐姜青音显得很另类,
她正捧着那碗闻着都呛鼻子的烈酒,壮着胆子小抿了一口。
然而,即使是那么一小口都呛得她不断咳嗽,俏脸微微泛红。
“咳咳,这破酒也值上千两白银?”
“栖凤居开的是黑店吧!”
“就这酒,倒贴本小姐千两白银,我都不喝!”
一旁,一名女性副将低声提醒道:
“小姐,壮行酒不能不喝的,实在不行就装一下样子,趁现在所有人都在看四公子,赶紧把碗摔了吧!”
“……”
姜青音眨了眨眼:
“这也行?”
于是她把碗放到嘴边,同时紧闭红唇,微微仰头,任由烈酒顺着下巴流到了衣襟上,在倒了小半碗后,又把剩下的酒连同陶碗一并摔在了地上。
砰!
“怎么样,本小姐演技可以吧?”
姜青音看向那位女性副将,寻求夸赞。
却见对方紧盯着自己的胸口,啧啧称奇。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胸口的衣襟已经被酒水沾湿,紧贴着肌肤。
如一马平川。
……
与此同时。
看台上。
众多宾客都了解,此事和王爷没什么关系。
毕竟,方才连拒北王本人都为此次的壮行酒感到诧异。
况且……
尽管北境三州不算穷苦,但由于每年要为阵亡将士的家属们发放数目不菲的抚恤金,所以也算不上多么富饶。
即使是拒北王本人,也不可能为一场壮行酒耗费数十万两白银!
否则,第二天京城百官便会对此大肆口诛笔伐!
“敢问沈先生,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此次买酒一共花了多少银两?”
拒北王紧盯着沈千斤,言语中似乎有一丝不满。
他向来是不主张铺张浪费的。
数十万两白银可以做很多事情,若是只花在一场壮行酒上,那可不值!
不料沈千斤却是高声道:
“禀告王爷,哪有什么买不买的,都是自家人,栖凤居本就是四公子的产业嘛!”
“新丰酒也都是自家酿的,不值几个钱。”
“另外……”
“四公子还吩咐了,等到将士们得胜归来,便在栖凤居上摆几百桌庆功宴,让大伙喝个尽兴,不醉不归!”
喊完这些话,沈千斤喘着气,表面上得意洋洋,内心却很是委屈。
一个月前,一对十五六岁的并蒂莲带着数十个蒙面杀手闯入了他的房间,扬言要买下整个栖凤居。
他不肯。
少女便命人抬出一箱黄金。
可他沈千斤是什么人?
栖凤居日进斗金,他会缺钱?
然而,当一箱箱黄金堆满了整个房间的时候,沈千斤才发现,拥有十二个酒庄和数十家酒楼的自己,原来还真就是一个“穷人”!
更过分的是,那群蒙面杀手中不但有命星境,更是有不止一尊的皓月境,他那几十位花重金雇佣的贴身护卫连刀都没抽出来便被全部打晕了!
就这样,沈千斤“自愿”成了金钱的奴隶。
也“自愿”成了四公子的人。
直到今日,他都悔恨不已:
“丫的!”
“早知开青楼那么赚钱,老子当初便不开酒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