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呼喊着,却没有太大的作用。
江面漆黑一片,等到他们看到撞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可恨!”
“刘备军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潘璋怒气滔滔,犹如实质。
无敌天下的江东水师,还没有遇到敌人,便折损了十几艘战船。
这仗还怎么打?
潘璋不甘心,驱船而上,完全是拼运气前行。
一波波撞木顺流直下,对于刘备军来说,根本消耗不了什么资源。
这是刘禅早就准备好的大礼,能够对江东水师造成致命的打击。
狭窄的江面,限制了江东水师的发挥。
“公子,火船准备好了。”赵广神色肃然,船上堆积了很多干柴、火油。
“去吧,给江东水师一个惊喜。”刘禅沉声道。
为了此夜的渡江行动,他做了充足的准备。
咚咚咚!
荆州水师的战船响彻嗡隆的战鼓之声,打破了沉寂的夜色。
关平亲临指挥,驱使火船前行。
潘璋听到战鼓之声,不怒反喜。
“好。”
“总算可以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荆州水师了。”
正当他以为两军终于可以来一场酣畅淋漓较量的时候,前方的荆州战船汹涌地窜起火焰。
汹涌的火势,比潘璋的楼船还要高,将江面照得通红。
“这……我糙!”
放了火以后,关平带着水兵乘坐小船驶向岸边。
轰!轰!
火船顺流直下,汹涌地碰撞着江东船只。
火势噌噌往江东船只上狂燃,一艘艘战船突兀地燃烧着,成为江面上一道道亮眼的风景。
江东水师又折损了几十艘战船,气得潘璋牙痒痒。
他连敌人都没有看到呢,就承受着这样巨大的损失,前方的路,到底还有什么等待着他?
潘璋彻底惶恐了,失去了出征时的傲气。
岸边的战斗,也轰然爆发。
“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来与我决一死战?”
张飞纵横睥睨,瞬间凿穿江东先锋松垮的阵型。
他没有站在原地防御,而是主动出击阻敌,打了江东军一个措手不及。
在严密的阵型下,张飞迅速对冲敌军。
江东军崩溃了,死伤遍地。
低沉的冲锋号角爆发,汉军践踏着大地,毅然追随着张飞前行。
战场瞬间被张飞搅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恶心的气息。
“战!”
“来战!”
张飞穿梭敌阵,宛如一头猛虎,带着身后的群狼,疯狂地撕咬着敌人。
你死我亡,赶尽杀绝!
“江东鼠辈,你们就这点本事吗?”
张飞要以江东的血,铸就铁血威名。
所有鼠辈听到他的名号,都会闻风丧胆!
“不堪一击。”
“这就是江东的反击吗?”
血线弥漫过去,张飞浴血厮杀。
火光、浓烟弥漫苍茫夜空,密密麻麻的光点,在张飞眼睛里扩散。
这是江东军的主力抵达了!
“呜呜呜——”
刺破耳膜的冲锋号角,裂开这一片天幕。
战马嘶鸣!
张飞暴戾的杀戮,引领全军,兵锋淹没而过。
“张翼德,休得猖狂!”
吕蒙举刀爆喝,江东军从他身后涌出,滔滔不止。
“放箭!”
空气震响,惊人的血光绽开。
一排排盾兵聚拢而上,为张飞遮挡箭雨。
等到箭雨停顿,张飞爆喝一声,拨马冲刺。
丈八蛇矛映着血光,穿透一名名江东军的胸膛。
吕蒙迎战,电光火石之间,被张飞一矛拍在他的脑门上。
千钧之力轰然爆发!
吕蒙铁盔清脆一响,脑袋嗡嗡的,鲜血从两鬓里渗了出来。
“保护将军!”
江东军一涌而上,将张飞团团围住,伴随着一声声怪叫,无数的尸体横飞坠落,狠狠地砸在江东军阵中。
张飞纵横驰骋,从人群中杀伐而出。
一拨一拨的敌人聚拢而来,张飞沉声喝道:
“鼠辈再多,也是鼠辈!”
夜色鏖兵,血染江涛。
在张飞、刘禅的统御下,汉军竭力作战,逼得江东军放弃了半渡而击的战术。
汉军强势渡江,直至白昼。
刘备骑乘一匹健硕神驹,踏着荆州的土地,意气风发。
“这片土地,属于孤,属于汉室。”
“孙权想要夺走,就是与汉室为敌,与天下为敌。”
他的双眸蕴藏神采,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降临江东营地,霸气地与孙权对视。
空气中传来令人窒息的血腥气,迎着光芒万丈的朝阳,刘备向孙权下达了最后通牒。
退出荆州!
否则十几万汉军将死战。
这股昂扬的意志,震慑着孙权。
“这是战书,刘玄德以为我会害怕。”
“他想错了!”
孙权“铮”地拔出佩剑,指着襄阳。
两军剑拔弩张,气势攀升至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