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闿傲气狂燃,他决定试探汉军的战力,是否真如高定所说的那样可怕。
大不了他继续向南逃窜,难不成汉军敢追入密林深山?
哪怕无路可退了,他也可以向官府投诚,日子一样过得潇洒。
汉军先锋在进入不韦县境内后,遭遇了叛军的袭击。
雍闿率伏兵埋藏于丛林,突然袭击。
关兴早有防备,命将士执盾列阵应战。
汉军训练有素,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后,形成了有效的反击。
“杀!”
“将这些逆贼赶尽杀绝。”
关兴低吼一声,很快将这支叛军击溃,并且逮捕了将近千人的俘虏。
刘禅得知这些俘虏中有高定的旧部后,心念一动,有了一个绝佳的计策。
他召集了雍闿的旧部,好言相劝道:
“尔等都是益州郡的良民,和官府友好相处不好吗?”
“回去以后,好好改过自新,莫要继续与官府为敌。”
至于高定部的人,刘禅全部斩首示众,唯有一些假装成雍闿部的人得以逃脱。
这些人都被放了回去。
雍闿听说俘虏自己回来了,大吃一惊。
“刘禅这么好心?此中必有奸计。”
他仔细思索一番,终于恍然。
“贤弟,这一定是刘禅的离间计,你一定不要相信。”
高定一脸郁闷,为何自己的部下都被杀了,雍闿的部下却能放回来?
听到雍闿的解释,高定将信将疑。
刘禅主力抵达不韦县后,与叛军对峙,期间经历了几次小摩擦。
他都是将雍闿部放了,对高定部斩尽杀绝。
一来二去,高定自然有所怨言。
“贤弟,你要相信,这是刘禅的诡计,你千万不能相信,否则会有大祸临头。”雍闿解释道。
高定无奈地接受了,但心中憋屈只有他自己知道。
越来越多的部下向他表达不满。
刘禅觉得时机成熟后,决定奇袭高定的营寨。
入夜,四面八方,征鼙震地。
关兴率军正面突袭,赵广、赵统攻两翼。
“杀!”
“话抓高定,将他碎尸万段。”
汉军呐喊着,无畏地冲锋。
高定慌忙率军参战,麾下大将鄂焕奋勇而击,冲入汉军军阵中。
“战!”
他哇哇怪叫,一身武勇带动了越嶲羌的战斗意志。
厮杀骤起!
“狂贼,休得猖狂。汉将军关兴在此!”
关兴策马疾驰而来,刀锋映着火光,蓦然一斩。
一股浩瀚的气势,扑向鄂焕,仿佛一座泰岳镇袭而来。
铛!
二人第一次碰撞,爆出一串惊人的火光,被拉得很远。
鄂焕心中一惊,被关兴的力量震惊到了。
此人真是恐怖!
二人激战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鄂焕气喘吁吁之间,夜色中又杀出一将,正是沙摩柯。
“战个痛快!”
鄂焕被两人夹击,瞬间败下阵来,正要逃跑,却被关兴拦住去路。
“速速下马受降,可饶你一命!”
关兴爆喝一声,冷冽的锋芒斩向鄂焕。
鄂焕格挡,被关兴击落马下,无数的汉军蜂蛹而上,将鄂焕制住。
“不好啦!不好啦!雍闿增援过来了。”
这仿佛是讯号一般,关兴立即下令鸣金收兵。
原本正激战的汉军,纷纷撤退,隐入夜色之中。
鄂焕被打晕带回了营地,成为了阶下囚关押。
等到他悠悠醒来,偶然间听到了营帐外的窃窃私语。
“嘿嘿,听说了吗?此战就要结束了,到时候咱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这怎么可能?雍闿和高定的联军还有几万人马呢,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战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不会战败,但是会认输啊。公子派遣使者招降雍闿,他已经同意了,不然你以为公子为何会放过雍闿部?这都是约定好的。”
“原来如此,可怜的高定,在越嶲郡战败也就算了,在永昌郡还被盟友戏耍,真是可怜虫。”
……
鄂焕继续假装昏睡,心中却止不住地愤怒。
怪不得雍闿的部队得到优待,原来如此。
简直欺人太甚!
“这小子还在昏睡呢?公子已经决定处死他了,正好送他上路。”
两名汉军低估着,将五花大绑的鄂焕往营外拖,准备将他解决。
忽然!
一声虎啸从林中传出,两名汉军惊慌失措地往营地逃亡。
鄂焕立即睁大眼睛,摩擦岩石解开绳索,向营地逃亡。
“不好啦!不好啦!俘虏逃跑啦!”
无数的汉军铁骑出动,搜寻鄂焕的身影。
鄂焕费尽心机,狼狈地逃回营地。
高定大喜过望,他的大将竟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大王,雍闿已经投靠了官府,打算拿您的头颅去换取悬赏呢。”鄂焕汇报道。
“他娘的!我就说他的援军怎么来得这么迟,原来和汉军约好了。”高定怒不可遏。
他回忆起种种,觉得雍闿太反常了,完全是在针对他。
就在高定想着怎么对付雍闿的时候,他突然想到“离间计”三个字。
万一真如雍闿所说,这是汉军的诡计呢?
鄂焕能轻易逃回来,似乎也很可疑。
高定一时间,竟拿不定主意,变得犹豫起来。
“我军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妙啊。”